顏梓晨不在家的第一天,想他,想他,想他。還沒想好自己應(yīng)該怎么面對他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開始幻想我們兩個會不會在美國見面呢?我也悄悄地跟自己玩著打賭的游戲。如果我們在美國遇見了,我就再不任性,如果沒有遇見,那就秋后算賬。不過他說他去美國了,那我們遇見的概率又是多少呢?再遇見的時候,我們,應(yīng)該不會再冷戰(zhàn)了吧。不論怎樣,遇見就遇見,遇不到也沒關(guān)系,反正,他是我的,我是他的。
第二天,天氣有點陰。不過,我的心情并沒有因為天氣而受影響。
我踏上了去紐約的征程。
飛機著陸之后,我面臨著最大的難題,跟人交流,怎么辦?
我的英語底子還不錯,但是,時間長了,很多基礎(chǔ)的東西都逐漸的淡忘了。感覺就算是有底子也變得沒有了吧。就是失策了,應(yīng)該帶個翻譯一起去。
從小到大,我還沒出過國呢,這可難為死寶寶了。陌生的城市,獨來獨往,誰也不認識。看著熱鬧的街道,我該怎么辦呢?
我打開了邀請函,看了看邀請函上面的地址,還準備用翻譯器翻譯一下上面的文字呢。過了一會兒,一輛車停在了我的眼前。
“您好,請問這位美麗的女士,您是南安之女士嗎?”我太開心了,竟然是會說中國話的洋人,雖然聽起來口音很是奇怪,不過,畢竟是外國人,能說中國話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是的,請問您是?”“您好,我們老板讓我開車來接您。”“去什么地方?”“去參加紐約時裝周,不過,明天才會開始。我現(xiàn)在要送您去附近的酒店住一晚。”“那就麻煩您了。”
我是該慶幸呢,還是該慶幸呢?有些時候,就慶幸自己“好人有好報”吧。
這位洋人把我送到了酒店之后,我安頓了下來。我發(fā)現(xiàn)這里的消費水平不是一般的貴。不止是酒店內(nèi),酒店外也一樣。還好帶著足夠的資金,好在不至于餓死在紐約的大街上。
我開了一間房,在房里收拾著東西。躺在床上,準備給顏梓晨打視頻電話。
“嗨,老公。我還以為你不接我電話了呢!”“怎么會?老婆,我就知道你今天會給我打電話,剛要拿起手機,你的電話就打過來了。”“這算心有靈犀嗎?”“哈哈,算呢。等一下,你照一下你周邊。”“嗯,給你看一下。”“你去哪了?這可不是咱們家的格局,更像是在酒店賓館之類的地方。”“你沒有猜錯,就是在酒店里。”“我沒有猜,你去酒店干什么?”“我來美國了。”“我就覺得這個環(huán)境跟我的差不多,你來美國找我了?”“不是啊,這里有工作要做,不是來找你的。”“你是不是在edition?”“是啊。”“我也在這兒呢!”
我的天呀,世界這么大,竟然還能遇見彼此。問題是我們之前還沒有互相告知,沒有商量過……我和顏梓晨,我不得不承認這種無形的默契度,太高了。
我和顏梓晨出了房門,打算去樓下有吃的的地方。結(jié)果,一個求子的身影就在我前面。
“顏梓晨!”他回頭看了我一眼。我們,竟然是鄰居。
“你是不是故意住在我旁邊的?”顏梓晨痞笑了一下。“不是啊,我也不知道自己房間的隔壁是你。早知道你在這里,我就躲得遠遠的。”“你是不是明天要參加時裝周啊?”“你怎么知道?”“梓墨告訴我的。”“這個梓墨,真是,讓她保密讓她保密,還是給我說出去了。”“你不希望我知道你的行程嗎?”“本來是不希望,因為我想看看我離開了,不告訴你我去哪兒,你會不會急著找我。”“結(jié)果呢?”“結(jié)果有內(nèi)奸。”“哈哈。”“你也要參加時裝周?”“對呀,要不然我來干啥呀?”“我還以為你從梓墨那里知道我要來紐約,刻意跟著我的。”“并沒有。”
我們在樓下吃了點東西。
“正好,明天你跟著我吧。”顏梓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