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定餓不死。
秋氏站在馬如月對面,嘴角喃喃,臉紅成了一團。
“姨娘,怎么了?”馬如月好奇秋氏的表現(xiàn)。
“大少奶奶,婢妾不會做這么多人的飯。”秋氏不好意思的說道“以前婢妾在家的時候只做和爹兩人的飯,沒做過這么多人的……”
八九個人,滿滿一桌了。
還要當嚴重的問題,馬如月笑了。
“多摻一點水,多下一點米就行了,沒那么多講究的,煮稀飯更簡單。”馬如月道“只是水沒開之前米不要下鍋,如果下了鍋就一定要鍋鏟攪著,否則要生鍋。”
鍋鏟,家里沒有。
好吧,之前是不準開鍋,她也沒買,沒買的還很多,鍋鏟菜刀什么的,嗯,還有調(diào)料油鹽。
“姐,我明天去鎮(zhèn)上賣了饅頭給您帶回來。”馬如建道“這么遠,您不用跑了。”
現(xiàn)在的馬如建每天都去鎮(zhèn)上賣饅頭,他的饅頭個頭大,又香又軟還很甜,一文錢一個,很暢銷,每日里用時間賺回二十文錢左右,以前的二十文能買兩斤米,現(xiàn)在只能買一斤,饒是如此,他們也很滿足,多多少少總有進帳,不會坐吃山空。
“行啊,錢你也先墊著吧,姐窮。”馬如月說這話沒有絲毫的開玩笑,她有時候覺得自己很蠢的,就沒有做好理財計劃,那什么三分之一急用,三分之一備用之類的話當成了耳邊風,在她的腦子里,一貫是該用就用!
得,現(xiàn)在該用了沒得來用。
“呵呵,娘就知道你沒錢了。”馬如建樂了,從口袋里掏出一大把的塞到姐手中“娘說給你應急的。”
“還是娘最疼我了!”馬如月看著一大把的小錢心里一下就舒坦了,有娘真好!
江智遠看著那一大把的小錢心里很酸澀,知府家的少爺,打賞下人也不止這一點,現(xiàn)在,卻要靠著馬家來救援,大嫂將錢揣進錢袋還一一認真的數(shù),拍了拍鼓鼓的袋子說她又有錢了!
這也能叫做錢嗎?
“小錢能換大錢,沒錢能變有錢,關鍵是看人怎么干。”馬如月笑道“好日子當是在后面。”
江智遠沒吭聲,他很想問的是大嫂怎么會知道伙房要解散,族中議事,自己問她的目標,她就說了這么一個。
結果,在議事堂中,二老太爺和三老太爺直說這個族中人心不齊,這樣整不行,大族家底不厚,要么節(jié)約一些,要么各過各的。
一句各過各說到了大家的心坎上,多次舉手投票,最后只有幾個長老痛心疾首說自己有負重望,碩大一個江家大族就毀在了你們年輕人手上。
其實,他們也不過是做做表面樣子,他們知道分了更好,不分年后大伙房拿什么開伙。
江二老太爺之所以要召開擴大會議,就是借了馬如月一頓菜用了十斤油將事態(tài)擴大。
眾人表面上都說馬如月敗家,實際上心里卻是大喊感謝的。
各取所需,名聲卻是大嫂背了。
對這種惡名,她甚至都不覺得難堪。
“這有什么關系,嘴長在別人身上的。”馬如月道“能自己開伙,以后能在大冬天吃上熱飯,這才是最實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