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出窮苦無辜樣,馬如月也沒打算放過她。
可是,這種沒穿鞋的人就不怕濕腳,再加上又是地頭蛇。
多說幾句話,旁邊的人都在幫腔。
“你抓住馬小飛娘干嘛呢?”最后連賣青菜的大娘都覺得馬如月是無理取鬧了“看看,小光還在鬧呢,趕緊的放了她們吧,你這是要干什么呢?”
馬小飛,指的是剛才摸走自己錢袋的小孩吧,小光,就是她懷里的。
行,放吧。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我差點摔倒了,你扶了我感激不盡,但是我家很窮沒有別的東西可以報答。”年輕的婦人一臉可憐兮兮的模樣“幸好你放了我,若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扶了一把而已,又不是救命恩人,沒完沒了的是要干什么呢?
這人怎么這么過份。
吃瓜的群眾永遠不知道自己幫襯的人到底是善是惡是人是鬼。
馬如月放了她,笑著對賣菜大娘說自己認錯了人。
“我來這兒找我一個表姐,才剛的時候以為是她呢?”馬如月解釋道“聽您說她兒子叫馬小飛那就不是了,我表姐嫁的人姓馮,這倆字看著相差不遠,實際上卻是不同的。”
“是啊,馬小飛,娘子仨可憐得很。”賣菜大娘倒是一個熱心腸的人“是外地來的人,租住在街東頭土地廟旁邊的兩間小屋里,男人平日里靠著替人打零工為生,去年不知道怎么就死了,又沒有田地,全靠著在這街頭巷尾撿點剩菜爛葉子過日子。”
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馬如月。
“要是她有你這樣的親戚也就好了。”賣菜大娘道“聽人說她家是再沒有別的親人可投靠,孤兒寡母的,孝期又沒滿,想娶她的人多,卻又嫌棄兩個兒子是累贅……”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就憑著母子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的本事那就絕對不是第一次干這勾當。
而且,那那個什么靠著打零工為生的男人死得不明不白的,如果她沒猜錯的話,當是偷人東西被人下了黑手打死的。
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下手的人都是外地的,從未在本地人身上撈過好處,所以才能維持著她可憐的模樣。
一番交談,馬如月已經知道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就在兩人說話間,婦人帶著兒子已經往城西的方向走了,別人不會發現,但是馬如月很明顯的知道她警惕的在看馬如月有沒有跟上去。
明明住街東頭,卻往街西頭走,這女人,腦子精著呢。
廟子都知道在哪里了,馬如月冷哼一聲壓根兒就沒想過要跟蹤她。
土城廟旁邊,低矮破敗的兩間小屋,嗯,看起來日子確實過得艱難。
但是,艱難的人多了去了,憑什么要做小偷?
偷到自己頭上,也算他們時運到頭了吧。
他們的房子與土地廟有一墻之隔。
馬如月進了土地廟,很快就在墻角找到了一個破敗的空缺,踮著腳就能看全小屋的情況。
在土地廟門口,馬如月發現了那個瘦小的身影,警惕的四下里看了看,然后開了自己的家門。
“發財了!”錢袋往桌上一倒,碎銀好幾個,還有小錢不少“娘說得沒錯,這女人就是有錢人!”
馬如月翻著白眼,從來是她去找目標,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成為別人眼中的肥羊。
這小子年紀不大,身手卻是很敏捷,馬如月絲毫不懷疑他是從小就在訓練的。
“小飛,你果然回來了。”婦人抱著小兒子飛快的走了回來“小飛,我們趕緊的離開這里吧。”
“為什么,娘?”小飛指著桌上的碎銀道“娘,您看,好多錢,夠我們吃上好些日子了。”
“唉呀,快走,我們得去山洞里躲一段時間。”婦人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