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帳目,這是喪儀,一共是二十二兩銀子零十文,你們兄弟倆對一對數(shù)目。”二大爺很生“你們看清楚,我可有貪墨你們一分一文?”
“二大爺,不是,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馬青山見大哥真的當(dāng)著二大爺?shù)拿姘嗡惚P真是想罵人,可是他是老幺,一向就沒那膽子“是這樣的,這次我娘的事都是如建兄弟倆拿錢出來墊著的,我們兄弟倆手上都沒多少錢,我想的是看喪儀收得多的話,到時候可以抵消這筆開支。”
“老三。”馬黑山就知道自己這個弟弟有點蠢,二房那么多錢,墊付又怎么了,這些年老娘生病吃藥吃飯什么的開支他們二房是不聞不問“這是我們的家事,不能勞二大爺操心。”
給這些錢就當(dāng)是他們有了良知,是應(yīng)該給的。
至于收到的喪儀,自然是該他們兄弟分了。
“行,你算清了吧,算清了帳目錢財沒問題我就走了。”二大爺站起身來雙手放在背后“真正是誰都是傻子不成,就你會算,算去算來光串串。”
對于二大爺?shù)脑挘R黑山聽到了當(dāng)沒聽到。
他知道個屁!
馬青山卻是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他越來越不知道該怎么辦。
馬文松將采買等各項開支的帳目拿來。
“這次如建手上一共給了我三十兩銀子,還余下四兩,帳目也在這兒。”馬文松看著二哥丟下的喪儀本就知道這是一筆糊涂帳“如海如建,你們和你大伯三叔好好算算,誰也別虧了誰。”
“有勞幺爺爺了。”送走了馬文松,四人,不,還有馬秀山也坐了過來,談起了這筆收支情況。
很明顯的,收不抵支。
而且,所收的這些禮,絕大部分是沖著二房馬如青來的,混一個臉熟。
“如海,你是二房的長子,你說這帳怎么算?”馬秀山這會兒當(dāng)起了老大,直接問著馬如海,這是將了他一軍。
“都說有風(fēng)吹大坡有事找大哥,爹不在了,我就算是抵爹這一角,但是做主的也是大伯和三叔,我聽從你們的意見。”馬如海腦子沒有馬如建轉(zhuǎn)得快,就只是傻傻的說。
馬如建一聽大哥說這話就知道完了。
果然,大伯的話說出來就讓人特別的心寒。
“首先一個,你爹沒了后,你們二房就沒有對你奶付出過。”馬黑山道“你奶的生活用度,所有的開銷都是我們給的,你說是不是?”
“大伯。”馬如建心里就呵呵了“分家的時候雖然我還小,但是我記性很好,當(dāng)時奶說要跟著你過,田土房子什么是你家分得多。既然得了這些東西自然就該你付出了。”
付出,正如馬如琴所講,將心比心,老太太對自己一家子怎么樣,他們怎么就看得過眼呢。
“那你們二房就可以對你奶不聞不問了?”馬秀山黑著臉道“怎么,沒有你奶還有你爹了?沒有你爹哪來你們姐弟四個?”
“是奶和你們對我二房不聞不問的。”馬如建氣笑了,姐姐說老宅的人就不能遷就,一遷就就要順著竿子往上爬,果然是這樣的“我爹沒了,來我家?guī)兔Φ氖晴蹱敔斔麄儯晃壹倚薹浚瑤兔Φ氖谴迳系氖迨甯绺纾晃壹矣惺拢艿米羁斓囊彩撬麄儭!?
“那是因為你們要給他們好處。”馬秀山尖聲叫道“現(xiàn)在全馬家村的人都投了田在馬如青名下,卻將你大伯三叔的田丟出來,你們不要太過份了。”
“過份的是你們!”馬如建冷聲道“從一開始,我們家可沒有好處給幺爺爺他們。那會我修房子,別人家是要開伙食,我們家卻只管茶水;別人家開十文錢的工錢,我們家只給一半,這些,都是幺爺爺和村上的鄰居們看不過眼幫忙的。那時候,你們這些親戚在哪里?”
馬如建之所以今天要發(fā)火,是因為馬秀山太過份了。
別以為他不知道,在奶的喪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