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又向前幾步,見了幾只蝴蝶,慕曉語輕輕抬起手臂,幾只蝴蝶很懂事的過來落在指尖上;她一動也不動,盯著看了良久,等幾只蝴蝶飛走了,才又繼續朝前走;模樣我見猶憐,真是比林黛玉進賈府時還要病懨懨、嬌滴滴的。
如此過了好些時間,見到荷花她說高風亮節之下是見不得人的骯臟,見到牡丹她說榮華富貴的背后是民生疾苦,見到菊花她又說金磚玉瓦下面鋪的是辛勞的汗水;好不容易走到了門前,她卻又唉聲嘆氣“身似浮萍,寄人籬下,殘生恐再無艷陽天明月夜。”明里說自己命苦,但誰都聽得出話中之意是不愿從后門出去。
兩個侍女并沒有被她的矯揉造作觸動,恭恭敬敬,不咸不淡的答話“先生在西山,走后門出去近些。”
聽了這話,她知道不論她怎么做怎么說,這兩個侍女都不會為她所動;保不準她們也得到了白澤的一些本領,能知事入微,通曉萬物!她心里的那點小九九早被看得一清二楚;當下不敢再造作,靜靜的聽著她們的指引往前。
經半個多小時的路程才到了一處洞府跟前;昂首見了那三個篆書大字,有些尷尬的問“這是什么地方?”
侍女把披風地給她,一左一右恭恭敬敬的站好,回答道“白澤山西山知語宮,先生在里面等你。”
這處地宮,總感覺陰森森的,白澤在里面等她,不知會對她干嘛;伸長脖子往里面看了幾眼,沒有發現什么危險才敢進去;三步一回頭,隨時準備逃跑。
往里走了十余丈,陰寒潮濕之氣已經很嚴重,像是進入了冬天;好在通道上有夜明珠照明,四壁光滑見不到什么危險,她才有勇氣繼續走下去。
走了約三十丈,經由一處臺階往下;臺階的盡頭,是一處巨大的冰窖,難怪會如此陰冷。
“白澤,叫我來這里干嘛?”朝里面喊了好幾聲不見回答,猶豫了一下還是縮頭縮腦的走進去。
雖然她已經站在冰窖門前,但是要真的進入冰窖還有丈的距離;到了這里,她只覺得冷,冷的發抖。
這段路走了三分之一,距離真正進入冰窖應該只有一丈多遠的時候,已經能看到冰窖里面的部分場景;謹慎起見,她停了下來,小心翼翼的觀察里面的情況。
這一看,半條命都沒了,第一反應就是跑。轉身正好撞入白澤的懷中,他推了慕曉語一把,把他推進去冰窖,做個請的手勢“這里都是來自各個世界的朋友,你看看喜歡那個位置,給你留著。”
逃不了了,只得壯起膽子留下來。
站起身,努力評定心境,一邊尋找機會逃跑,一邊欣賞白澤的作品;在她面前的是一個女人,約三十五歲的年紀,衣著典雅,中融精致,眼神中透露著些許期待,懷抱一支翠玉笛,似乎正在等待什么人,或物。
白澤跟在她身邊,一時間難以脫身,只得繼續往前走。這里的‘收藏’很豐富,仙妖魔怪、人鬼精靈、蟲魚鳥獸無一不有;神情或悲或喜,那個新婚燕爾恩愛有加,這個望眼欲穿相思腸斷;那個初為人母懷抱麟兒,這個子死父葬淚打衣裳;那個十年寒窗金榜題名,這個為官兩口英名喪;那個揮戈守土血染疆場,這個左擁右抱歌舞霓裳;那個身在鬧市孤苦伶仃,這個遠在深山客卿云集。
見了這些,慕曉語不禁感嘆“開心也好,難過也罷,都不過是過眼云煙;有朝一日閻王下了貼,半分毫都帶不去。”他們很不幸的成了白澤的收藏品,她也很不幸,即將成為這里的一個收藏品。
一路走,一路看,這其中不乏仙家道人,奇珍異獸;在見到一條白龍的時候,她終于不甘心的放棄了逃跑的念頭;這條白龍肋生雙翼,目露精光,渾身潔凈無雜質,少說也是有萬年修為的應龍。連它都不能躲過的劫難,慕曉語有自知之明,上天絕不會對她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