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大義,不然早就一甩頭把他晾了。
沒有跟他計較,說道“季先生再給我一錠金子就是了。”
好像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一錠金子遞到慕曉語手上,問道“敢問慕姑娘師從何人?”
被問及出處,慕曉語剛剛平靜的心情又泛起漣漪,金子在手上變了形;牙縫間崩出話來“季先生當知道江湖人有江湖人的規矩。”
沒想到慕曉語對師門如此忌諱,季徇常連忙請罪“慕姑娘恕在下唐突之罪,只是今日見了慕姑娘身手忍不住好奇,又擔心冒犯,才以一錠赤金賄賂慕姑娘,斗膽問之;現已知錯,愿受責罰。”
其實這件事他也沒做錯什么,慕曉語更不可能對他做什么。慘淡一笑,搖頭說道“是我對來處有些忌諱;這一錠金子還給季先生。”
看著那一錠已經變形的金子,季徇常連忙推辭“在下冒犯了,金子還請慕姑娘收下,當是我的賠禮。”
慕曉語也沒有跟他客氣,收下了金子。
季徇常拱手作揖“不打擾慕姑娘了,在下告辭。”走出去幾步,連忙收衣袖擦額頭上的汗珠,是剛剛嚇出來的。在季徇常的心里有一個關于慕曉語的答案,一個絕對不能惹的答案。
慕曉語站在圍欄邊,看著漆黑的江面;不知過了多久,聽見雪地白狐問道“你在看什么?”
“看自己。”
雪地白狐楞了一下,把一些錢財遞給她“你的一份。托你的福,讓我一刻鐘不到就賺到了一錠白銀。”
慕曉語沒有接,連帶手里那一錠變了形的金子遞給她“向你打聽兩件事,只你我二人知曉。”
若是換做別人,不僅要收錢還要敲詐一筆才算,可慕曉語得錢她不敢收,說道“你問就是了,不用給錢。”
“你拿著吧,錢財于我是身外之物,多了反而累贅。”
她都這么說了,雪地白狐也只好收下。但一點底氣也沒有,在心里默默祈禱慕曉語問的事情她都知道。
把錢揣進懷中,上前與慕曉語并肩而立“你問吧,我知無不言。”
慕曉語微笑以示感謝,問她道“那個真正控制魚死湖的人,你見過?”
果然,慕曉語的問題一下就戳在她心窩上;雪地白狐心里咯噔一下,‘咕嚕’咽了口水,點頭‘嗯’一聲,不敢看慕曉語。
她在發抖,但慕曉語并沒有多余的心情憐香惜玉,繼續問道“你假裝無意透露給我是希望我殺了他?”
雪地白狐已經嚇得直哆嗦,口齒不清的說“對不起。我……。”
她被嚇成這樣,慕曉語覺得好笑一個設計自己的人竟然因為被發現了真相而嚇得六神無主!而她還要安慰她“沒關系,我心情不好不是因為這個;跟我說說吧,此人是個怎樣的人?”
雪地白狐雙拳緊握,眼中的殺意很重,憤怒道“他是個畜生……。”眼淚流了下來,強忍住沒有哭出聲。
慕曉語知道,這對她一定是一段慘痛的記憶。
不能讓別人看到她哭,把她帶回了自己的房間。遞給她手帕說道“哭吧,淚干了,拳頭才會更有力。”
雪地白狐擦了眼淚,告訴慕曉語說“我父母也是江湖人,十八年前死在保鏢的船上;殺死他們的就是魚死湖隱藏的大當家,江湖人稱斷頭蝙蝠。”
她的遭遇著實讓人同情;但這不是慕曉語想要知道的。既然她覺得可以瞞得住,慕曉語也只能拆穿“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但江湖人在刀口上討生活,生死具是天意;你恨他入骨的原因不是這個。”
雪地白狐慘笑,她知道一切已經都在慕曉語的掌握之中,只能說了實話“不錯,父母大仇非報不可;但江湖兒女仇是仇,恨是恨。仇以一己生死終了,而恨代代相傳;我恨他,恨不能食其肉,寢其皮,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