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不大,但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這個聲音似乎不是臨淵發出的,而是天地四方發出來的,聽在那一群猿猴的耳朵里,膽小的嚇得丟了兵器上跳下竄。
就連最初攔路的白猿,也驚得后退幾步,拱手作揖“敢問高人姓名?出自哪家?今日來拜我主人山門所為何事?”
“讓。”
再叫一聲,聲音比之前大了許多,怒氣和殺氣已經很明顯,猿猴都嗚嗚的叫著,等待白猿發話。
這些都是它的子孫,現在如果動手,眼前這個人會毫不猶豫的宰了,只得讓路。
白猿方才讓開,天空立刻就暗了下來,周圍都是血紅色。
巨蟒嚇得縮在臨淵后面,顫抖著四處張望,告訴臨淵“是赤發鬼母,她死時穿的紅嫁衣,怨念極重,用魔法占有丈夫身體,修成了陰陽雙性,以童男童女的貞元精氣修煉,是青鐘手下最厲害的妖。”
它剛說完,就聽見空中傳來女子的笑聲“蟒蛇精,你還知道祖奶奶,就憑這點,祖奶奶喜歡,今日,若你能讓奶奶我爽快了,可饒你不死。”
這聲音,分明是妙齡女子,卻夾雜極其淫蕩之聲。
臨淵辨別對方所在,口中念幾句咒語,一張符咒飛了出去,大吼一聲“破。”
天色如故,五六米之外多了一處涼亭,亭中一身著藍紗女子正撫琴,琴聲如高山流水,清揚婉轉。
臨淵稍微整理衣衫,進去涼亭坐下,閉上眼睛聆聽這曼妙琴聲。
正聽得入神,琴聲忽變得十分魅惑,使人感覺身在‘萬花叢中’,游戲人間,縱情聲色,一股舒心之感傳遍身。
巨蟒沉浸在享受之中,忽然周圍的一齊都沒了,回到現實世界。
只見臨淵還緊閉雙眼,而赤發鬼母的寶劍,已經架在他脖子上。
轉過頭看巨蟒“看見了吧,蟒蛇精,人就是人,不論修為多高,法力多強,不能摒除七情六欲,就逃不過我的琴聲。
語罷,伸手去抬起臨淵的下巴“長得真好看,就像畫里的人兒。”
巨蟒想要叫醒臨淵,卻被赤發鬼母一個眼神嚇得閉了嘴。
手腕輕輕一轉,幾根藤蔓將巨蟒五花大綁吊起來“你這不知死活的賴皮蛇,等奶奶爽夠了再來跟你算賬。”
說罷,就把身上的衣服褪去,赤裸裸的站在巨蟒跟前。
轉身之時,卻不見臨淵身影。
心里大驚,再轉身,巨蟒也不知去了何處。
“南柯一夢,是時候醒了。”
聞聲,連忙轉過身看,只見一切恢復了原樣,涼亭古琴都已不見,臨淵立在五六米之外,巨蟒就躲在他身后發抖。
赤發鬼母眉頭深深皺起,方才的一幕,是她幻化來迷惑臨淵的,可臨淵為何沒有受到影響,那么方才經歷的,是自己的幻想,還是臨淵破了幻境。
“南柯一夢,還不醒來。”
臨淵的聲音不威不怒,卻似從無數個人的嘴里說出來,每一個角落都能聽見,把人死死的包圍住,怎么都掙不脫。
往事如同流水一般涌來,那一年,她十六歲,二八年華,正是最美好的年紀,卻因家庭生計被父母賣給地主家為妾;那年頭,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有錢人大魚大肉,沒錢的骨頭都唑不上一口。被有錢人家買去做丫鬟婢女也是一件幸事;至少可以不用再餓肚子。
只是她的運氣很不好,遇上一個不那么正經的人家。老頭已經五十多歲,在她之前就有八房姨太太,她是第九個。
新婚之夜,老頭讓自己的兩個兒子跟他一起,強暴了這個只有十六歲的新娘。
不堪受辱,她身著破爛紅紗投井自盡。沒沒想到上天不絕人路,井底有一塊翠玉,是地主家鎮宅之寶,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