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往往的那么多船只,卻白澤山的也不再少數;可這孩子偏偏跟上了她,不是因為她是她的姑姑,而是因為她是兵馬大元帥。東江上有水匪戈馨肯定是知道的,所以她才要跟著花梨,她知道只要她跟著,花梨就一定不會放任她不管。
花梨轉身,道“我送你回去。”
戈馨不依,使勁搖頭,道“不要,要是回去了,肯定一個月都不能出門。”
花梨道“不回去也可以,只要不跟著我,你要去白澤山我也不攔著。”
戈馨道“一個人不敢去。上次的時候我就想跟你們去了,不過那時候有老爸在,等逃出來的時候你們的船已經走了。”
賣了半天慘,才懇求道“姑姑,你就帶我去吧,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我保證你要我干什么我都會做,臟活累活也沒有關系。”
花梨冷冷的看著她,道“我不會帶你去的。”
雖然她很堅決,但戈馨顯然也不是會輕易就放棄的人;而且是那種沒臉沒皮,不顧一切的人。
走在前面,道“就算你把我綁起來也沒用,我還是會逃脫的。”
被花梨抓住,道“我沒有興趣綁你,我只要把你送回去就好了。”
見到花梨認真,她求情道“那么大元帥,我從這里路過,天太黑你沒有認出我,咱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好不好。”
花梨看了一眼王府的方向,放開她,道“如果你跟著我,我還是會把你送回去的。”雖然不相信她會就這樣放棄,不過花梨也不想送她回去,大皇子不愿見她,不管什么原因,她插手他的家事總是不太好。
得到自有,戈馨朝前面跑了幾步,做個鬼臉,道“不跟著你才怪。”喊完,幾個翻身不見了。
花梨有很多事情要想,倒是沒有心思管她要干嘛。
清晨,天微微亮的時候花梨一行人就登船準備離開。
檢查無誤,起航離開定軍城。
到了正午。
午飯時分,花梨從樓上下來看到桌子上的戈馨,皺眉問“是誰讓她上船的?”
樓船的守衛很嚴,沒有人幫忙她是絕對上不來的。
戈馨起身,見禮道“參見大元帥,不是元帥你給我令牌讓我上船的嗎!”
她一臉天真無邪的樣子,把謊話說的比真的都真。
令牌一定是昨晚的時候她偷走的,這是大罪,花梨不想治她的罪。爭論也已經無用,道“來人,準備小船,送郡主會定軍城。”
聽到花梨要把她送回去,戈馨連忙求情“姑姑,元帥,你就讓我留在船上把,去白澤山,我保證聽話,保證不亂來。”
花梨沒有理她,她只能出下策,主動坦白道“我偷了你的令牌上船的,按照宗法應該押入大牢,交由宗正寺處置,你不能就這樣送我回去。”
要說宗法什么的,花梨還真的不知道。小時候媽媽是逼著她看過,但她一向不服氣,所以半個字也不愿意記住。
看著戈馨,道“宗法在東明的時候就已經被我撕毀,現在,我就是宗法。”
戈馨愣了一下,道“怎么這樣。”立刻就哭了,眼淚順著臉頰流下,委屈的樣子,一旁的衛隊長都忍不住要求情了。道“元帥,就留她在船上吧,現在要送她回去路上也不放心。作為懲罰,暫時革除她皇族的身份,讓她在甲板上幫忙。”
花梨怒視他一眼,他趕緊拱手作揖。
戈馨也跟著祈求“是啊是啊,萬一路上遇到水匪什么的,姑姑你還是會自責的對吧。”
花梨白眼看了兩人,坐下道“既然你要留她在船上,我就當不知道,但丑話說在前面,鎮邊王那邊你們自己去說,她惹出什么亂子也要你負責。”
衛隊長尚未應聲,戈馨就替他回答了“是,謝大元帥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