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是個好對付的女人。”很得意的笑了笑,又說“既然這樣,我就說說吧,說說我的個人的不成氣候的看法。一個人,一把刀,能殺百十人就能名揚天下;而一個人一桿筆,殺了千人萬人還不見血,或許,還有人為他喝彩。我說的對嗎?”
箏還是一副很害羞的樣子,道“小女愚鈍,不完懂的軍師說的。要請教軍師,既然筆更能殺人,天下為何還是習(xí)武之人更多?”
慕曉語笑道“因為天下的人,傻瓜還是占了大半。”
箏道“軍師的意思是,天下的人有一大半都是傻瓜嗎?”
慕曉語道“是。他們相信自己的眼睛,以為眼睛看到的就是真的。卻不知道眼睛直視把自己看到的傳給大腦,而不會判定此事真假對錯。能判定正價對錯的,是我們的腦子,是我們的心。所以,凡是相信自己的眼睛的,都是傻瓜。”
箏愣了一下,又恢復(fù)傻傻的笑容,道“可是心也會騙人的吧,心會判斷,也會騙人。”
慕曉語道“會的,而且逼眼睛更加喜歡騙人。但是,追著心跳去尋找總不會有錯的,能讓人心動的東西,總是不會有錯的。”
箏默然,慕曉語的理論很強(qiáng)大,強(qiáng)大到讓她不敢直視她。
終于,她搞明白了一件事,慕曉語并不是毫無章法的,她在跟著自己的心走,只有能讓她心動的東西她才會在意,亦或者說,能讓她心動的東西她就絕不會放棄。
明白了這點,箏也捂著自己的心,道“能讓心動的東西,一定不會錯的……嗎?”
她的聲音很小,慕曉語沒有聽到,沒有任何人聽到。因為她不想讓任何人聽到。
但是,或許慕曉語是聽見了的,因為她笑著,笑得很不正常,很不尋常。
箏注意到了她的笑容,箏恐懼著,什么也沒有說。有的事情,不說是最好的,因為只要不說,就可以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這是常用的手段,也是非常有效的手段。因為真的,箏沒有說,慕曉語也沒有說。
二人就這樣靜默著,靜默了很長時間,院子里的燈火都已經(jīng)熄了,箏才開口道“所以,你會教我嗎?”
黑暗中,她看不見慕曉語的臉,也不知道她是什么表情,是笑還是苦惱,亦或者面無表情。
寂靜的夜幕里,能聽見箏的心跳,很快,也很亂。
慕曉語靜靜的聽著,好一會才開口“好啊。”
箏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又聽見她說“但是我有一個條件,你要用你自己來交換,就在這里。”
漆黑,心跳。
箏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更快了,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喉嚨發(fā)干,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出汗。
雖然早已有了覺悟,可是這樣的情況,卻讓她很猶豫。
但猶豫是沒有用的,因為她只有一個選擇。
終于還是做出了選擇。
黑暗中傳來衣服落地的聲音,慕曉語知道了答案。
箏漸漸的失去了意識,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日上三竿,在慕曉語的床上,手里拿著一把劍,一把木劍。
慕曉語在她十步之外,安靜的喝著茶。
她著了衣衫過來,行禮道“弟子參拜師傅。”
慕曉語搖頭,扶她起來,問“我們像是師徒嗎?”
箏無言以對,她們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不是師徒。
見她臉紅,慕曉語說“恭喜你,當(dāng)你兩自己都能舍棄的時候,很多困難對你來說就不再是困難了。”
箏沒有搭話,因為她沒有聽懂慕曉語的話,沒有明白那一切究竟是交換,還是必須要經(jīng)歷的一步。
慕曉語也沒有解釋。
箏站在邊上,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著。
慕曉語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