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兩人的關系不解,對慕曉語那一張有心的臉也很不解。
但是誰也沒有問,因為這不是她們該問的。
七天的春祭才過去半天。第一天,慕曉語就很沉悶。
當然不是因為大長老的事情,她掛心的是人間,雖然隔了一個時間,時間也未必相同,但春祭,也是新年的慶典,在人間,新年應該是一家人相聚的日子,她應該要跟三個師傅一起過的。不知道今年三個師傅是不是也同樣準備了她的一份。
這么想著,一個人坐在書房里,面前擺著一本書,但一個字也沒有看進去。
正午的時候,雙生子來叫她吃飯才回過神來,愣了一下,道“我不太有胃口,你們去吃飯吧,稍晚一些給我送一份輕食過來就好。”
她的神色比早上回來的時候更加嚴重,身子坐的筆直;慕曉語一個人的時候是很少坐的這么直的,只有在走神的時候,亦或被困擾的時候才會坐得挺直。
雙生子對她的習慣多少知道一些,也不敢多問,見禮出去了。
去叫箏,箏的回答也是一樣。
午飯過后,雙生子給她送來羹湯,慕曉語吃了一小碗,問“上官苦在干什么?”
雙生子道“春祭期間,和談暫時停止,百官都能各自閑暇下來,府中有不少人前來送禮,上官叔叔大多時間在應付他們。”
這是慕曉語吩咐的,不論什么人,如果不是為了公事一律不見。但她終究是官場中人,是白澤山只手遮天的軍師,不少人想要攀上這棵大樹;所以自然是要趁春祭的機會來給她送禮的。慕曉語不見,也不能把這些人拒之門外,所以這份差事就落在上官苦身上。他是生意人,很擅長應付這些關系。
慕曉語胃口很差,沒有再吃。道“端下去吧。”好像還想說什么,又沒有說出口。
雙生子看在眼里,問“要叫上官叔叔過來嗎?”
慕曉語道“不了。”
雙生子雖然很想問點什么,卻不知道從何開口,最終也沒有說,收拾了碗筷出去了。
慕曉語則繼續發呆,繼續思念著另一個世界的人。每逢佳節倍思親,人心是很脆弱的,不管多么強大的人,一定都有一個敏感的地方,一旦觸及到,立刻就會撕毀所有的偽裝,變得不像自己。每當這時候,自己也免不了一句“原來的我是這樣的嗎?”
但!是或者不是又有什么關系?人是多種多樣的,一個人也有不同的面,同一個面在不同的人看來也未必相同;所以,原來是什么樣,現在是什么樣都是無關緊要的,只要還是我就好。
‘初心不改,始終尚在。初心易變,始終難守。’如是而已。
這就是常態。
很多事情看起來難,但真的去做了,并不是做不到的。很多事情微不足道,經手才會發現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一切源于習慣,習慣的用眼睛去思考;以為經常見到的就是簡單的,因為經常見到別人在做,就以為自己也能很容易做成。
常態,實在是一種恐怖的東西,最容易誤導人。
然而,這便沒有什么不好。正因為常態的存在,才使得我們認清了自己,看到了別人的努力。失敗后爬起來,才是最快樂的事情。很多人不明白這個道理,以為成功就很快樂;但是是否發現了呢,真正被談論的,往往是成功的過程,沒有人會只說一句他成功了,說的更多的,還是成功之間的坎坷。
慕曉語在有蘇三年,禪悟出一件事來“一切都是應該的。”是的,一切都是應該的,因為唯有如此,才不會去抱怨,才會把精力和時間都用去努力,而不是消沉和抱怨。
但是,人是非常奇怪的東西。他們害怕承認,尤其是軟弱的一面,此時的慕曉語也是這樣,她知道出去大吃大喝,承認所有的牽掛會很舒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