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既然明知風景依舊,何必要幾次三番的來這里呢。一樣的風景,不膩嗎?”
慕曉語道“所以世人才說物是人非;人看久了會厭,可是風景不會。因為人實在沒什么值得看一輩子的,可是風景不同,風景是變化的,即便是看上去沒變,但實際上已經變了。”
花梨道“人也是會變的,或許你看著沒變,但已經變了,一切都已經不一樣了。因為人心是易變的,人心一旦變了,不管怎么做,都是變了的。”
慕曉語道“這大概就是主動和被動,無限和有限的區別了吧。人實在太渺小了,所以不管怎么變,都不覺得有趣。可是風景不同,風景蘊含的是整個天地,是無窮無盡的。因為無窮無盡,所以風景總是惹人憐,而人,只有惹人恨。”
花梨愕然,看著她,許久才緩過來。哼哼的笑了兩聲,道“你真是個惹人恨的人,真是個讓人恨不得千刀萬剮的人。”
慕曉語沒有很在意,道“不管你怎么說,以前你把我當做師傅,當做父親,當做是你母親的救贖。現在你也一樣,這一點是改變不了的。而且只會更加堅決。”
花梨不否認,追問她“那么我倒是很想知道,我媽媽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
花梨的語氣很不好了,每當遇到這件事的時候,她總是容易失控。
慕曉語放下望遠鏡,站起身來看著她,道“她是清婉夫人。對我來說,她就是東江上叫我妹妹的清婉夫人。”
她回答的很認真,但是花梨卻沒有聽明白。
不過,花梨是否明白都不重要,因為花梨自己很清楚,這件事她本不該管的。
笑了笑;道“師傅果然還是師傅。”
慕曉語看著她,嚴聲道“說了叫姐姐,下一次還記不住的話,我就刻在你的腦門上。”
花梨看著她,笑道“何必呢,不管你怎么裝嫩,都改變不了你已經老去的事實。”
慕曉語怒目而視,花梨跟她對視。兩個人斗了一小會,各自收斂,離開了通天閣。
她們回到家的時候,元鳶已經回來了。
做好了飯等著她們。
花梨雖然剛剛跟她認識,但是已經相處的很融洽了。就連今天也給她帶了禮物回來。
一條看起來很精致的項鏈,她親自給元鳶戴上,說是感謝她之前的照顧以及麻煩接下來請她繼續照顧的謝禮。
元鳶沒有理由推辭,所以接受了。
深夜,元鳶和花梨已經睡了,慕曉語的心里實在不好過,又去了另一座城市,不是老老實實的去的,而是使用法術盾過去的。
站在吳欣宿舍樓底下,昂首望著吳欣的宿舍。
她并不十分的確定,這是根據氣息知道吳欣應該在那里。
吳欣躺在床上,心似乎被什么揪了一下,鬼使神差的走出來往樓下看了一眼,看到了慕曉語的影子。這個距離,就算是白天也分辨不出是誰,可是她就是十分的肯定樓下的那個影子是慕曉語。
爬起來悄悄溜出宿舍,跟宿管阿姨隨便扯了個謊出來,問慕曉語“你怎么在這里這么大晚上的了。”
她的頭發很凌亂,身上穿的也不多,被寒風垂著,緊緊的抱住自己。
慕曉語給她理了理頭發,道“剛結束工作,明天一早就要回去,應該沒時間跟你道別,就想著來看看。”
吳欣沒有懷疑,在她看來,這樣的慕曉語也是正常的。
慕曉語弄亂頭發,又稍微的化了妝,問她“怎么樣,這個樣子是不是更像你愛的人。”
吳欣笑了笑,道“你呀,還是這么調皮,好了,這么晚了就不要在外面跑了,今晚就到宿舍跟我將就一下好了。”
慕曉語搖頭拒絕,道“不了,我很快就要走。其實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