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活下去,即便我們活著,我也會把你當(dāng)做敵人,所以,你還是只是孤單一人,未來并沒有改變。”
慕曉語笑了笑,道“或許吧,那不重要。”
程焉雪實在猜不透這個女人,她的心里,好像一直在計劃什么,又好像一切都只是隨性而為。
不過,對慕曉語來說,別人怎么看她都是無所謂的,反正她只會遵照自己的心意去做事。
她來是為了給程焉雪送這朵靈芝,現(xiàn)在已經(jīng)送到她手上,也做了辭別,所以,她要走了,慕曉語道“替我向伯明瑞辭別,告訴他重陽日東海再會;你也一樣。”
程焉雪道“你要走了?”
慕曉語道“你不是一直盼著我快點走嗎!”
程焉雪道“我的意思是你該親自跟他們辭別的,至少,你應(yīng)該跟伯雅辭別,我想,她一定想要送你。”
慕曉語笑了笑,開始只是淺笑,然后笑了出來,道“還是算了,會有別人給我送行,同時有兩個人給我送行,會很麻煩的。”
程焉雪當(dāng)然知道,靈蝶一定會給慕曉語送行的。
程焉雪也知道,慕曉語絕不會同時讓兩個女人跟在他的身邊,所以,伯雅不能給她送行。
這時候,程焉雪突然覺得很難過,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錯了,也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對了。把伯雅推到慕曉語身邊,確實巧妙的化解了這個死局,可是她是不是也罷伯雅推到火坑里了呢。
這個答案,她實在難以確定。
女人是不是幸福,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么現(xiàn)在伯雅覺得幸福嗎?程焉雪實在很想知道,她想要去問伯雅,可是實在是動彈不得。
其實,即便能動彈,她也不會真的去問的。這樣的事情,要怎么說出口。她是怎么都說不出口。她只能在一旁默默地觀看,然后適時的給伯雅一個擁抱,勸她放棄。
當(dāng)然,如果伯雅真的凍醒了的話,那么她只是勸她放棄,一場沒用的鬧劇而已。
因為,如果一個女人明知對方是女人還動心了的話,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的。
所以女人,實在是很可憐的,女人的愛,實在是難以捉摸。
程焉雪看著慕曉語,道“你還真是個爛人,爛的無可救藥。”
慕曉語并沒有很在意程焉雪罵她,不過她向來喜歡跟人作對,道“彼此彼此而已,我爛得理直氣壯,你好的暗地生瘡。”
程焉雪苦笑,慕曉語的這一句,把她所有的勇氣都給消耗光了。
是的,慕曉語是個爛人,但她爛得理直氣壯光明正大;她從不因為別人會罵她就裝好人,也從不因為別人會討厭她恨她而不這么做;她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什么事都能理直氣壯的說“我對得起自己的心,是它告訴我應(yīng)該這么做的。”
可是自己呢?她喝了毒酒是為了救這個家嗎?當(dāng)然不是,她在乎的只是伯明瑞,如果要喝毒酒的不是伯明瑞,她會在一旁安靜的看著,看著那個人死在她的面前。
她替伯明瑞接下毒酒的時候,也不單單就是為了保護自己的愛人,那個時候,她還在想,喝了這杯毒酒,這個宅子里就再也沒有人敢說她不好了。
是的,她就是這樣一個人,一個自私自利的人。
可是這世上的人,誰不自私呢,誰能像慕曉語一樣敢作敢當(dāng)呢。更多的,還是跟她一樣的,帶著一個面具,好像世界都很正直一樣。
程焉雪咬住嘴唇,他發(fā)現(xiàn)自己更加討厭了。這種討厭自己的感覺,更加顯得慕曉語的偉大了。
慕曉語笑了笑,道“你不必覺得有什么,因為本就什么也沒有,你只是個凡人,期待著平凡的生活,而我從一開始我們就不一樣。”
慕曉語說完,閃身從窗戶離開。
程焉雪靠在床上,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