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小長到這么大,還是頭一遭,看錯了人。罷了罷了,日后隨你們笑話我。”瑩妃終于把扇子從臉上拿下來,沒好氣的指著我說道。
我十分委屈。既是替自己,也是替瑩妃。
這身子和這腦子原本就不配套,瑩妃并沒看錯。只是,聰明的是人家本主,我是個鳩占鵲巢的現(xiàn)代靈魂。
但我也不容易,穿越過來爹死,后娘嫁人,哥哥指望不上,進(jìn)宮以后謀殺宮妃,下藥害宮妃流產(chǎn)的事兒都讓我攤上了,我沒瘋沒傻的活到現(xiàn)在已然不易,還想讓我多聰明?要多少是多?!要啥自行車?!
“進(jìn)宮前,我生了一場大病,從那以后腦子就混漿漿的。”我尷尬的解釋,瑩妃她們倒是也信了。
對,這畢竟是古代,發(fā)燒感冒都要人命,生場大病變成個傻子,好像也沒啥問題。
“撿都撿來了,現(xiàn)在還能怎么著?”舞貴妃嘆口氣,“雖說是個傻得,好在心地不壞。留著吧,掐死也可惜。”
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總覺著舞貴妃說的不是活人,而是雞鴨鵝狗一類的牲口玩意兒。
“你剛才問的問題,有的現(xiàn)在能告訴你,有的我也還沒解開,還有的,你不知道是好事,以后別問了。”瑩妃喝了口茶順氣。
我再次舉起了手,“什么是我不知道,以后也不能問的?”
“皇上非嫡非長。”瑩妃淡淡的看著我,“這件事自此以后,不許再提。”
“哦。”我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把這句話記在心里,隨后又有些疑惑。按照以往我看過的穿越小說和電視劇,這種情況下,皇上應(yīng)該有個或是不受寵,或是受寵但出身不好的生母。幼年飽受欺凌,母親早亡,再不然就是被高位的宮妃、皇后奪去撫養(yǎng),日后繼承大統(tǒng)。但我在宮里了這么久,從未拜見過皇太后。就算皇上生母死了,難道養(yǎng)母也死球了?艾瑪,好慘。
“能告訴你的,現(xiàn)在便告訴你,也省的你自己疑惑瞎琢磨打聽,惹出事兒來。”瑩妃說完,就用下巴點了點婉昭媛。婉昭媛拉著我的手,細(xì)細(xì)說給我聽。
皇貴妃身份貴重,人也機警。她宮中用的人都有定數(shù)兒,除了能進(jìn)臥房的貼身宮女外,其余人分作三班,每日輪流干活兒。每一班都有各自的管事太監(jiān)和教養(yǎng)嬤嬤帶著,今日我們?nèi)サ臅r辰,該是二班人手干活兒。
婉昭媛發(fā)現(xiàn)平日該六人打掃宮苑,今日只有四人,管事太監(jiān)自己手上也拿著掃帚,所以缺了三個。
“若說少一個半個的,還可以說是偶感風(fēng)寒,一次少了三個,管事太監(jiān)都下手自己親做了,可見人手不足,而且去的急,暫時來不及找合適的人添換。”
我點點頭,婉昭媛說的有道理。
“今日我套珍嬪的話,她本已經(jīng)松動了,是她那個貼身宮女過來攔了下,用手捏她的肩膀,不讓她說。那是她娘家?guī)淼模厝皇琴N心人,所以我篤定這宮女知道些什么。再加上咱們出來的時候,我拿菱花鏡照自己的妝容。這動作平日里我是做慣了的,不怕人懷疑。當(dāng)時我瞧見珍嬪那個貼身的宮女露出半個腦袋來,鬼鬼祟祟的看著咱們。要是沒鬼,何必如此?”婉昭媛做了個攬鏡自照的樣子,我佩服的看著她。
“苦肉計,說的是珍嬪這胎是故意弄掉的,不是為了陷害旁人,就是還有個更大的好處或者苦衷。”婉昭媛?lián)u了搖頭,“這事兒不稀奇,以前也有過。”
“老手段是什么?早先那幾個是誰,你就暫時先別問了,日后有合適的時機我自然告訴你。珍嬪這胎是怎么回事兒我現(xiàn)在還說不準(zhǔn),至于后宮這么久沒孩子出聲,你也別問了。皇上身子好不好的,你又不是沒承過寵,還問什么?”瑩妃前面兩句說的還算正經(jīng),后面就開始滿臉鄙夷。
我想反駁她,皇上在床榻之上勇猛不代表就能生出孩子。那小蝌蚪的質(zhì)量不好,怎么著也變不成青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