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你妹子的大禮!
大豬蹄子是不是瞎?沒看見老娘是特么摔的么?
心里罵兩句算了,嘴上并不敢。
皇上掌握后宮生殺大權(quán),我又沒有娘家給撐腰,說弄死我,連個借口都不用找。
酥酪扶我起來,我還得陪著笑臉跟皇上道歉。
“去選了什么料子?怎么沒拿回來?”皇上眼睛在我身上,酥酪手上溜了溜,笑吟吟的問道。
我心里有些不高興,不過去串個門,誰嘴這么快告訴皇上了?連我去干什么都說的一清二楚。看皇上這眼神,這話,似乎有點兒不信的樣子。
酥酪偷偷捏了下我的手,我笑呵呵的回答,說不是選,是搶了婉昭媛的料子,還是她最心愛的那兩樣。
“一樣兒鮫綃,一樣兒是摻了孔雀毛的。我怕找不到好繡娘,白瞎了那料子,就索性磨著婉昭媛,生磨著她讓她的繡娘給我量了尺寸,等做好成衣,我再去拿,還白賴了她一套床帳?!?
我故意吐了吐舌頭,皇上被我這幅模樣逗得哈哈大笑,指著我鼻尖夸我機靈。
“那是番邦新供奉的料子,正好婉昭媛那兩日在,見她服侍的辛苦,便都送了給她。沒想到她倒是不小氣,分給了你?!?
不知道是不是我心虛,總覺著皇上的話,意有所指。
我反應(yīng)慢,不知道這會兒該接什么,酥酪反應(yīng)極快,替我遮掩過去。
“我們才人娘娘也是吃了虧的?!彼掷倚χ喜?,“有兩支珠釵,我們才人娘娘舍不得戴,昨日婉昭媛看見了說好,才人娘娘便送了?!?
“原來是這樣。”皇上拉過我的手,袖子微動,露出皇后娘娘送的那個鐲子。
“你在宮里,人緣倒是不錯,看來也是個聰敏會做人的?!被噬习盐业囊滦浞畔聛恚D(zhuǎn)頭吩咐尚喜,“今日晚了,明早去挑幾支輕巧別致的簪子給梨才人,再把那對兒翡翠縷金鐲一并送來?!?
我趕忙跪地謝恩,因為手在皇上手里攥著,這么一跪下,那鐲子就又露了出來。
“天晚了,想必你也乏,朕來看看你,心里便安生些?!被噬险酒鹕?,免了我送,自己出了門。
臨出門的時候,他停下腳步,轉(zhuǎn)頭吩咐酥酪,說我身子單薄,平日里需多注意些,不要過于勞累傷神。
酥酪趕忙回一定伺候好我,皇上這才放心出門。
我摸著手腕上的鐲子,總覺著哪里不大對。不過此刻顧不得這個,得先知道是誰嘴那么欠。
酥酪與我一樣想法,當(dāng)即緊閉院門,把人都叫到院子里。酥餅心細(xì),他在院門口守著,仔細(xì)聽外面的聲音,一怕皇上殺個回馬槍,二怕別的宮妃臨時起意過來再撞見。
“雖說,事無不可對人言,但主子的事兒,不容奴才多嘴?!彼掷野崃税岩巫觼碚埼易拢约赫驹谖疑韨?cè),冷著臉看著院中諸人。
“今日趕的巧,我與才人娘娘才出門,皇上就到了。于情于理,都沒有讓皇上空等且什么都不知道的道理,但回才人娘娘出門,或是回才人娘娘去婉昭媛那里聊天兒說話都使得,如何連選料子這種事也都說出來了?這等嘴快?是當(dāng)初入宮時沒被教養(yǎng)嬤嬤管教過么?”
酥酪瞇起眼睛,從袖子里抽出一根竹尺,也不知道她從哪兒摸來的。
“今日誰回的皇上話,出來領(lǐng)罰。”
我喝了口熱茶,冷著臉看這些人。冷臉是真的因為害怕,酥酪平日不會無故發(fā)火,我也是因為進(jìn)宮后接二連三的事兒怕極了。今日必然要立下規(guī)矩,不然以后我這院子千瘡百孔,什么事兒都瞞不住。在后宮里,守不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是要死人的??!
沒人回酥酪的話,但有人推出了一個人。
不用多想,就是小蓮。
也只能是她,酥酪隨我出門,能進(jìn)屋子伺候的只有小蓮。大晚上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