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下,該審問昨日送東西的人。
小廚房第二次做的百花糕直接分成兩份,各自有宮女和兩名太監挑著燈籠送往皇貴妃和瑩妃處,而且這兩隊人都說,皇后娘娘并未看過新做出的百花糕,也沒指明他們誰去送哪一處。皇后娘娘只說要給這兩位宮妃送,他們自己在門口商議好,一隊往皇貴妃那里送,另一隊就去了瑩妃處。
送給皇貴妃的,是院中宮人接走給了賞錢,送給瑩妃的就跟楓美人說的一樣,是交給了在院子里溜達消食的楓美人自己。
路上未曾停留,也沒跟人什么人說過話,更因為怕風吹上灰塵弄臟百花糕沒打開看過。
婉昭媛問完了話,恭敬退到側面等皇上吩咐。
皇上食指依舊輕輕叩動椅子扶手,皇后娘娘面色慘白,皇貴妃眼睛咕嚕亂轉,片刻之后便起身行禮,正色對皇上說道“皇上,那曼陀羅并非宮中常見的東西,此時搜宮不合適,但不妨搜搜這些奴才的屋子,看可有人藏了那臟東西。”
這他娘的,不是打皇后娘娘的臉么?
說是不搜宮,又要搜宮人的屋子,也就是說暫時先不搜皇后娘娘唄。
我偷偷去看皇后,發現皇后娘娘的臉瞬間漲紅,她死死的咬著牙,顯然在努力克制怒火。
“搜。”皇上再次指向婉昭媛,婉昭媛只好歉疚的看向皇后娘娘,在皇后娘娘也點頭后,順手拉上了我。
我?
我滿臉懵圈。
不是,管我屁事啊!老娘在看戲好不好?!
“臣妾與梨才人一同帶人過去,也好有個見證。”婉昭媛笑臉迎人,皇上點頭,皇后娘娘也點頭,皇貴妃更是直接表示同意。
我特么,我,我不想干好像也不行了!
我他娘的滿肚子臟話挨個拎出來站隊朗讀,但就是不能往外說。
既然要翻,就得先從小廚房和做百花糕的嬤嬤屋子翻起。
婉昭媛命人把小廚房的人先帶過來,讓她們在一旁看著,自己并不親自動手,而是指派鯉魚兒帶著金魚兒下手翻找,還特意吩咐他倆,說這都是皇后娘娘的宮人,務必尊重些。
我發現吧,婉昭媛果然是個仔細又聰明的,難怪初定能下殺麗嬪的周密計劃還能完成的滴水不漏,額,忽略有人換了她殺人的簪子這件事,就算滴水不漏。她這樣兒既完成了皇上的吩咐,又不曾得罪皇后娘娘,就是那幾個宮人也對她感恩戴德,紛紛要給她叩頭。
婉昭媛當然是攔住了她們,笑語嫣然的說這不過是皇上的吩咐,若無事,大家平安,若有事,該誰領罰就誰領罰,還請各位嬤嬤不要介意才是。
這些人哪兒敢介意,一個個都唯恐落到自己頭上才是真的。就是鯉魚兒和金魚兒有個別翻不到的地方,她們也都干凈給翻開讓婉昭媛看。謀害宮妃是大罪,何況是皇上放在心尖兒上的瑩妃,真落到自己頭上,千刀萬剮不說,怕是家人也要跟著遭殃了。
“到底怎么回事?”
我趁亂輕扯婉昭媛衣袖,“瑩妃是真的還是?”
“不知道。”婉昭媛瞇了瞇眼睛,“我也是早上才得了消息,現在估計只有楓兒知道情況,咱們只做好自己的事,旁的事兒等她醒了再說。”
只有楓美人知道?可舞貴妃給我使過眼色,宋妃又踩了我兩腳,難道她們也不知情?
我輕輕問出來,婉昭媛笑了笑,她告訴我,有些時候是大家固有的默契,并不需要明白當下全部事情,只要配合著演戲就好。她們用各種方式提醒我,是怕我心急亂說話,想讓我安靜看著。
“何況,也不見得是演戲。”婉昭媛勾起嘴角,再次看看左右,確定沒人注意,才從牙縫兒里擠出聲音,“想害她也不是這兩日才起的心思,早有幾次她都防了過去,這次不知道是真不小心著了道兒,還是將計就計要干什么,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