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誰都沒想到的是,瑩妃“一病不起”,雖然太醫說大部分毒已經清除了,但她身子較弱,到底還是留了病根,總要調養幾年,才能有望徹底痊愈。
皇上在瑩妃那里連住了半個多月,后來還是因為大軍開拔在即,王將軍入宮找他,說了幾句難聽話,他才重新回到御書房。
對,這個玩意兒前陣子連每日辦公批折子都索性在瑩妃那里做了,早起上完朝他就往瑩妃那兒跑,尚喜帶著幾個小太監氣喘吁吁的捧著折子在后面跟著。
據說瑩妃給他單獨設了一間屋子辦公用,瑩妃自己從不踏足,別說他上朝,就是他上個茅房,瑩妃都會讓尚喜把屋子牢牢鎖死。
“禍國妖妃的名頭,我可不想要。”瑩妃懶洋洋的躺在榻上,對我們幾個說道。
“我還說你七八日也就煩了,沒想到這么久。”舞貴妃坐在瑩妃身邊,錘了她一拳。
“怎么著?你最近看好了什么,急著要?”瑩妃挑起眉毛,舞貴妃搖了搖頭。
“那是宋妃有心儀的兵器,還是婉昭媛看上了什么?”
“都不是,只是這不符合你平日的性子。”
瑩妃嗤笑一聲,手扶著腰坐起來,“我平日就是過于孤傲了,才讓她們接二連三的往我頭上踩。不瞞你們說,曼陀羅粉都還是好的,我這兒還發現過鶴頂紅呢!”
這話出來,我們都是一驚。曼陀羅粉好歹在我印象里算是慢性毒藥,那鶴頂紅可是宮斗劇常用的迅速毒藥,一沾嘴就要人命的那種。
宋妃是個火爆脾氣,當場從袖子里抽出匕首,比劃著就要去給瑩妃報仇。
“回來。”瑩妃氣的拍打身下臥榻,“我還沒查出來人呢,你準備去殺誰?”
“左不過是那兩個。”宋妃瞇起眼睛,“一刀一個,痛快。”
“然后你被拉出去千刀萬剮,還得牽連你娘。”瑩妃指著她腦門,估摸是真生氣了,手直哆嗦。
提到娘宋妃軟了下來,她憋著嘴收好匕首,又笑起來,說她娘前兩日進宮來看她,還給她做了頓飯。
“上次娘進宮,也而給我做過,但那時候她先是擔心能不能與他合離成功,后來是離成了,心里高興想給我做,我心疼她多年勞苦委屈,不舍得勞動她。”宋妃捧著臉,第一次露出小女兒家的情態,“這次我看娘胖了些,氣色也好,就讓她做了。我吃了兩大碗,肚皮撐得痛,一晚上躺在床上也不敢動,生怕吐出來,可就是高興。”
“咱們這些人,在宮里一步步如履薄冰,不容半點兒閃失,都是因為背后還有家人。”瑩妃的話擲地有聲,我聽著也直點頭。
我還有個哥哥呢,不是親的,但對我極好。
“說正事吧。”婉昭媛扶了扶頭上的簪子,“你臥病這些日子,前朝,后宮都安穩。朝臣和宮妃都是人精,知道皇上心情不爽,誰也不想當出頭鳥。那位來討媳婦兒的可汗也沒鬧事,據外面傳聞,說那位可汗生的斯斯文文,看起來并不像是傳說中那般狠厲弒殺。雖然來的時候耀武揚威,但在朝堂之上見了皇上也頗為規矩。皇上說要在后宮選拔宮女認作義妹嫁給他,他也并不覺著受辱,反而跪地謝恩。”
“這樣兒的人,才能成大事。”瑩妃皺起眉頭,“忍辱負重也好,卑躬屈膝也罷,此人日后必是我朝心腹大患。”
“皇上跟你說什么了?”舞貴妃問道。
瑩妃搖搖頭,“他這次不肯我勞動,我也就索性躲懶,想再裝一陣子。何況眼下對于咱們來說,這一位還不成氣候。再說我能想到的,皇上,王將軍他們也都能想到,不需要我操心。眼下,我只專心眼前事兒吧。”
話題回到宮里,瑩妃讓我們把她自吃曼陀羅粉以來,所有的事情說一遍,只說自己看見、聽見的。
根據我多年豐富的看宮斗劇,額,不對,看刑偵劇的經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