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穿越啊,是真他娘的長見識。
原來總看宮斗劇,覺著有些夸張,宮里的女人每日相處的時間比跟皇上在一起時間都長,不說大家有多少感情吧,至少都在一個“單位”混日子,彼此之間不至于弄得這么僵。
現在看來,這她娘的果然是腥風血雨,一句話不小心,一樣兒飾品用錯了,都是殺身之禍。
大家都滑的宛如泥鰍,讓人抓不到手,稍微有一點兒問題,就會被逮到放大。
就說剛才宋妃這話,啊,多損吶!還萬人坑!她分明是懟皇貴妃家里住的亂墳崗,罵皇貴妃家都是孤魂野鬼。
皇貴妃不能反駁,因為宋妃在宮里心直口快是除名兒的,而且確實珍嬪剛才說話有問題,她先拿死人骨頭往皇后娘娘身上用,這會兒宋妃損什么,她們姐倆都只能聽著。
哦,光聽著不行,還得解釋明白,你珍嬪到底在哪兒知道死人骨頭帶磷火,如此不吉利的事兒,一個嬌養在家的女孩兒是怎么知道的?
“我,幼年時,曾有一次迷路,誤入亂墳崗,直到第二日早起,才被家人找到。”珍嬪用力扭著手里的帕子,嘴角抽動,眼皮也跟著抖。
“我怎么不知道?”皇貴妃表現出適當的驚訝。
珍嬪沒再說話,只低下了頭。
我偷眼去看宋妃,發現宋妃沒了再追究的意思,皇后娘娘也懶怠起來,沒多大會兒功夫,大家就散了。
婉昭媛拉我去她宮里,說是讓我給她打下手,編香囊。舞貴妃說還有一筆賬目未曾算清,把一跳老高要去婉昭媛那兒的楓美人拉走了。宋妃自己先說要回去,走了幾步又轉回來,說回去也沒意思,新得的鏢已經研究的差不多了,不如也去婉昭媛那兒玩。
婉昭媛極其會做人,因為皇貴妃懷孕,她不好硬拉著人家,便仔細問了皇貴妃的喜好,說再給皇貴妃做一個香囊壓裙角。
“我那兒,花片、金絲、各色寶石珠子都是全的。只是如今娘娘身子嬌貴,這東西做出來,少不得要先送到太醫院,等太醫驗看過,再送去。就是欽天監那里,也是要先去問問的。”
“欽天監?”皇貴妃眉頭微皺,“問他們做什么?”
“得問問龍胎和你會不會與什么寶石沖犯不吉。”婉昭媛笑著答道,“還是謹慎些好,小心沒大錯。”
“你有心了。”皇貴妃應了一聲,又撇了珍嬪一眼,“若是人人都像你這般有心,后宮能省多少事?”
婉昭媛沒再大話,等皇貴妃帶著珍嬪走了,她才轉回來,拉著我和宋妃回去。
“你這樣兒是對的。”宋妃拍著婉昭媛手腕,“自打她們兩個懷孕,我就沒在園子里練過功夫。別回頭有個風吹草動的,再賴上我。”
“我也是。”婉昭媛緊了緊自己的衣裳,做出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別說是香了,我現在出門,能用素金的就不用鑲嵌的,生怕掉個寶石、珠子的下來,害人家摔倒流產。”
我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珍珠項鏈,心里一陣哆嗦。
“用的妝粉,胭脂都得加著小心。還有,管束好宮人,別鬧出什么燒紙,巫咒一類的玩意兒。”婉昭媛撇了撇嘴,“她們倆要斗只管斗,別拉著咱們做擋箭牌就好。”
“你說,珍嬪真有那么笨?”宋妃瞇起眼睛。
“如果真是個笨的,只說楓兒用螢石諷刺皇后就過了。”婉昭媛也瞇起眼睛,“何苦后面還加上死人骨頭一句。”
“怕是有問題。”宋妃點了點頭。
“我回去讓鯉魚兒去給瑩妃傳話。”婉昭媛用鼻子長出口氣,“她整日在后面裝虛弱,也改出來動動了。”
我沒聽明白她們的話,但也學著她們的樣子,瞇起眼睛。
果然,這樣顯得我很有腦子,似乎瞇起眼睛就能看破一切陰謀詭計。
“你瞇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