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餅?zāi)_下生風(fēng)一樣跑了,我捧著腦袋趴在桌子上,死活不起來。
宮里日子真的太難了,我只是個來混吃等死的現(xiàn)代靈魂,我承受不了這些,我現(xiàn)在想回去了。
瑩妃長嘆口氣,她告訴我,宮妃的日子就是這樣。
“有欲望,就有爭斗。”說完,她拍拍我的肩膀,又捏捏我的耳垂,“屋子里現(xiàn)在坐著的這幾個,都已經(jīng)無欲無求了。可人在旋渦里,不掙扎,就會被帶下去。所以,還是得打起精神來過日子。”
我蛄蛹了兩下,算是告訴她我把話聽了進(jìn)去。
婉昭媛和宋妃拉我起來,把她們送我的謝禮給我看,哄我開心。
“都是挑了好久的。”婉昭媛指著系了紅綢的繡花床帳和掛著雙魚鎖的雕花木盒笑,“帳子繡的是四季花卉,我知道,你不喜歡百子圖和草蟲的,所以讓繡娘找出這個給你。那盒子里裝了寶石和珠子,你喜歡什么花樣兒的首飾,就讓人送去造辦處打造。”
“我那兒首飾不多。”宋妃拍拍自己帶來的包袱,“關(guān)刀你不要,就再送你一把玉石雕刻的斧子。俗話說,一斧壓百禍,擺著吉利。”
瑩妃送了一對兒玉香爐,楓美人跟著湊趣,送了兩盒子熏香。舞貴妃送的文房四寶,她說那里面的硯臺是古硯,價值連城。反正我是沒看出來有什么稀奇的,她也直說我用著糟蹋了,擺著湊個文氣就行。
送禮還他娘的貶我,要不是她給我畫的鐘馗威武霸氣兇惡無比,我當(dāng)時就能,好吧,我也不能跟她翻臉。
一直到挪宮之前,皇上都沒再來過我這里。
除了必要的,去看皇后娘娘和皇貴妃的日子,他大半睡在璃嬪哪兒。白日瑩妃依舊陪伴皇上最多的,而且近來皇上似乎給了瑩妃什么特例。原本一兩個月才進(jìn)宮一次與瑩妃閑談的王將軍最近隔三差五的過來,每次都帶著他義弟。瑩妃也磊落,與王將軍閑談的時候都會提前知會皇后娘娘。地點選在花園中的某一處,無遮無擋。
皇后娘娘和皇貴妃挑不出什么毛病,王將軍是帶著人一起來的,進(jìn)出單獨走一條路,碰不上任何一個宮妃,連宮女都看不見。瑩妃這邊兒地點選的太明朗,每次身邊除了有楓美人還有一群的宮女太監(jiān),非要說人倆干了點兒什么,那就等于說滿宮上下的人都是瞎子。
“你們是自小一起長大的,感情好,又有皇上的旨意,倒也無妨。”我挪宮的前一天,皇后娘娘在眾宮妃請安的時候,突然發(fā)難。她先是笑瞇瞇的招手讓楓美人過來,而后拉著楓美人的手,讓人家坐到自己身邊,又拿了各種點心果子給楓美人吃。
“只是楓兒年紀(jì)雖小,到底是宮妃,不宜見外男。不如這陣子讓楓兒陪我住吧。她也是大姑娘了,有些事兒你不方便教,也不能耽誤了她。我這兒有幾個老嬤嬤,回頭讓她們好好教教楓兒。免得一年大過一年了,還這么瘋。”
皇后娘娘說話的時候,眼睛并不看瑩妃,只笑吟吟的看著楓美人。
我看向瑩妃,以為瑩妃要反駁。沒想到瑩妃面色淡然,不應(yīng)和,也沒拒絕。
“楓兒。”皇后娘娘像哄小孩子一樣,給楓美人遞了塊兒豆沙糕,“今日就搬過來如何?屋子認(rèn)你挑選,正好今天是十五,晚上咱們一起陪皇上吃飯。”
“我今天浣洗。”楓美人咬著豆沙糕站起身,屁股下面一片血紅。
皇后娘娘身下的坐褥是明黃色,還繡了展翅飛舞的鳳凰。眼下被楓美人弄上了血漬,皇后娘娘皺緊眉頭,臉色陰冷下來。
“多大人了?浣洗的事兒還弄不明白。”瑩妃板著臉,用扇子虛點楓美人腦門,“還不快回去收拾?”
早有跟著瑩妃過來的宮女用布巾幫楓美人遮掩好,小丫頭片子都沒跟皇后娘娘告辭,自己笑嘻嘻的走了。
皇后娘娘這邊兒也有人趕著上來換下了坐褥,屋子里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