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貴妃被我吹捧的很是高興,我本著寧落一屯,不落一人的想法,又吹捧了一番皇子。
皇子身子羸弱,明明也是足月生產(chǎn),但跟公主比小了一圈兒還不止。皮膚也總是帶著青色,時常會哭,哭聲兒又極小,跟貓兒一樣。
皇后娘娘照顧的很精心,這個月份,暑氣還未過,公主只用薄薄的蠶絲被做襁褓,大半時間還是敞開的。皇子的衣裳和襁褓都比公主厚,因此越發(fā)顯得瘦小。
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給皇子,公主休息喂奶的屋子。公主人壯實,吃的也多。酒才喝到一半,就已經(jīng)喂過一次。皇子卻一直沒喂,我還好心告訴皇子的乳母有地方,人家看了我一眼,連句話都沒有。
狗仗人勢也不過如此,我討了個沒趣,也沒再管。
今日是我挪宮的好日子,又晉升了位份。雖然只是個婕妤,但對我來說,是件大喜事,至少大家都這么想。
我被輪番灌酒,膳房預備的酒喝著像糖水,實際上酒勁兒不小,越喝越上頭。我還不能拒絕,不喝誰的就是駁了人家的面子。這幫娘們兒每日在宮里閑著,隔三差五就弄個酒宴。酒量已經(jīng)練出來了,比我不知道好多少。
其實如果現(xiàn)在這身子是我自己的,倒也沒什么。現(xiàn)代社會,哪個妹子不能喝幾杯?可眼下我這身子不成,兩三盅下肚腿就開始發(fā)軟,舌根子硬橛橛的,胃里翻江倒海,只覺著屁股下面的凳子好像放在了船上,此刻正隨著浪來回晃悠。
金魚兒那邊已經(jīng)唱起戲來,是璃嬪點的,宮妃們?nèi)齼蓛蓽愒谝黄鹇爲颍液鹊挠行┒啵杩谝ジ拢鲋∩彽氖只亓俗约何葑印0肼飞纤五蜅髅廊死∥遥f什么要我去做裁判,我實在支撐不住,也沒聽清她倆說的是什么,只搖搖頭走了。
“誰?”
屋子從里面反鎖,酥酪在里面謹慎的問道。
“是婕妤娘娘。”小蓮笑著搖頭。
我笑著拍門,嚷著讓酥酪放我進去。
酥酪把門開了小半扇,我踉蹌著進了屋子,卻看見她眉頭緊皺,臉色也很不好。
“怎么了?”我趴在桌上問道。
酥酪沒理我,拉著小蓮的手嘀咕了幾句,小蓮面色也沉了下來。
“到底怎么回事兒?”我本來就喝多了,這會兒看她倆遮遮掩掩的,又是生氣又是著急,就不管不顧的嚷了起來,還用手拍著桌子。
小蓮找來屋子里預備好的醒酒湯給我灌下,又扶著我去里間凈室方便。
我知道自己喝得多,讓小蓮轉(zhuǎn)過身,自己扶著墻,摳著嗓子眼兒吐了出來。
“婕妤娘娘。”小蓮轉(zhuǎn)過身。
我沖她笑笑,自己蓋上了凈桶蓋。
“沒事。”我擺擺手,扶著她往外走,“吐了就好了。”
“剛才你倆說什么呢?”
“酥酪說,珍美人先后兩次要進屋子。第一次酥酪沒吭聲,只裝著屋里沒人。珍美人推了推門就走了,第二次珍美人可能是在門外聽見了酥酪咳嗽,拍著門叫酥酪的名字,一定要她開門。酥酪借口說自己病了,怕過了病氣,請珍美人去別的屋子歇息,但珍美人不肯走。酥酪急了,索性不再出聲,在這才算混了過去。”
“珍美人?”我停住腳步,那個平日里大氣都不敢喘的珍美人,今天怎么這么大膽子,非要進我屋子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酥酪也趕過來扶住我另一只手,滿臉憤憤不平,“才人娘娘莫急,橫豎今日奴婢也得罪她了。她若是去皇后娘娘面前告狀,奴婢領(lǐng)著就是。到時候婕妤娘娘只說不知道,都往奴婢一人身上推。不過是不敬之罪,二三十個嘴巴,奴婢受得住。”
我腦子亂哄哄的,剛才吐完酒并沒讓我清醒多少。珍美人這事兒不對,但我想不出哪兒不對,也分析不出來會出什么事兒。
外面吵吵嚷嚷,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