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畫這玩意兒,能當(dāng)照片用。”我雙手捧心,努力吹捧。
奈何婉昭媛不知道什么是照片,我又給她解釋不明白,只好順口胡編,說照片是一個姓照的繪畫大師畫出來的畫,因?yàn)檫^于逼真,被人尊稱為照片。
婉昭媛半信半疑還要追著問,好在瑩妃過來探望我,把這事兒混了過去。
“我才從舞貴妃那邊兒過來。”瑩妃聽我們說完,自己看了現(xiàn)場,又看了婉昭媛的畫后,皺著眉頭說道。
“當(dāng)時我們四個一桌,我注意力都在楓兒身上,所以去問問她,珍美人自戕的當(dāng)口,為何公主會突然哭起來。”
“舞貴妃怎么說?”婉昭媛和我齊聲問道。
“她說,公主今日已經(jīng)哭了幾次,這次最為嚴(yán)重。是在乳母懷里哭的,乳母哄不住,也沒抱下去喂奶。皇貴妃接手哄了哄,公主哭的越發(fā)厲害起來,所以皇后娘娘才抱過來哄著。”
“孩子哭了不喂奶?”婉昭媛挑起眉毛,“故意的吧。”
“有可能。”瑩妃點(diǎn)點(diǎn)頭,“公主這么大的孩子,哭鬧無非是餓了,困了,再就是臟了尿布。乳母不抱下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只一味哄,肯定是哄不住的。”
“那怎么到皇后娘娘懷里就好了?也沒喂奶換尿布啊。”我抓抓頭發(fā),因?yàn)闆]經(jīng)驗(yàn),所以滿肚子疑問。
瑩妃搖了搖頭,顯然她也不知道。
“別是苦肉計。”婉昭媛在旁邊一語點(diǎn)破,瑩妃還算淡定,我卻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么大的孩子,想讓她哭,可比哄著她不哭容易。
“如果真是苦肉計,那皇貴妃就是算計好了的。”瑩妃搖了搖扇子,“因?yàn)槠鹣人五皇呛蜅鲀和骠[,并未認(rèn)真打賭。”
“你的意思,是皇貴妃不是臨時起意,因?yàn)樗豢赡茴A(yù)先算到她倆會打賭踢毽子。公主大哭才是皇貴妃的計策,她是想用公主吸引大家注意力。”婉昭媛翻了個白眼兒,滿臉不屑,“先是搶自己嫡親女兒的奶水,現(xiàn)在又借用孩子來殺人,皇貴妃的心比蛇蝎還毒,難怪能養(yǎng)出她那個叫不怕天的弟弟。”
“你院子里的宮人,一定有她手下。”瑩妃拍拍我的手腕,我垮下臉,覺著自己也沒什么辦法。
“珍美人兩次去叫門,是想在她屋子里躲躲?可既然能去找她求救,為何不索性撕破臉,去求皇后娘娘,再說大家都在,說破了,皇貴妃難不成還能當(dāng)場殺了她?”婉昭媛看向瑩妃,瑩妃搖了搖頭。
“我不覺著,珍美人是要去求救。就像你說,咱們這么多人在場,她為何去找梨婕妤?再者,她兩次叩門,梨婕妤都在院中飲酒。珍美人不瞎不聾,總不會是看不見吧?”
婉昭媛低頭琢磨起來,好一會兒也沒想出個因?yàn)樗浴?
瑩妃索性放棄,她告訴我們,珍美人確實(shí)是撞假山自戕,這死法沒有問題。眼下那假山上、珍美人后背、袖口、乃至宋妃看見的一切,都不能作為證據(jù)。
沒證據(jù),便不能冤枉任何一個人。
“好在今日她的死,與你無關(guān)。”瑩妃安撫的看著我,我苦著臉,覺著也沒好到哪兒去。
“從今日開始,你裝幾日病。”瑩妃長嘆口氣,“皇上已經(jīng)下旨,說珍美人自戕乃是大罪,又是懷著龍?zhí)プ糟蕖R呀?jīng)敕令她家人把她的尸首拉回去自行安葬,不準(zhǔn)她葬入妃陵,也不許她按照宮妃辦葬禮。”
“這是,廢了?”婉昭媛低聲問道。
“因?yàn)槎亲永镉旋執(zhí)ィ悦廊说奈环葸€在,一個虛名兒而已,皇上還不至于如此無情。”瑩妃從荷包里拿出個湯圓大小的瓷盒子,從里面挑出一點(diǎn)兒薄荷膏來,揉在自己太陽穴上。
“我這兩日也是倒霉。”她邊揉邊苦笑,“才讓那個小冤家氣得半死,今兒又撞見這種事。”
“楓兒到底怎么了?”婉昭媛好奇的問,我也暫時拋下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