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怎么應對,里間屋兩位太醫(yī)出來,一位面色慘白,另一位連胡子帶眉毛一起抖動。
皇上每日見朝臣見的多了,一看就知道有問題。
事關宮中唯一的皇子,還是嫡皇子,皇上當場冷下臉,厲聲喝問量位太醫(yī),皇子情況究竟如何。
兩位太醫(yī)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皇后娘娘身子發(fā)抖,幾次開口都把不穩(wěn)聲調(diào)。
因為剛才她的眼神,我總覺著,皇后娘娘是在演戲。
“回皇上的話。”一位太醫(yī)壯著膽子開口,“微臣無能,實在查不出皇子到底,到底是得了什么毛病。”
另一位隨聲附和,連連點頭。說皇子脈象安穩(wěn),并沒有得病。
里間屋傳來乳母的驚叫,聽著是說皇子翻白眼兒,厥過去了。皇后娘娘猛沖進去,在門口被簾子絆倒,險些趴在地上。
皇上顧不得問太醫(yī)的話,快步上前要去攙扶皇后娘娘,沒想到皇后娘娘自己咬牙扶著門框站起來,一瘸一拐的自行走了進去。
皇上伸出的手,剛觸及皇后娘娘衣角,他濃眉緊擰,停下腳步,轉(zhuǎn)身一字一句的喝問太醫(yī)。
“脈,象,平,穩(wěn)?那這是怎么回事?”
兩位太醫(yī)對視一眼,皇上怒急攻心,上去一腳一個,把倆太醫(yī)都踹趴下了。
“有話說話,打什么眼色?嗯?”
太醫(yī)不敢在觸怒皇上,只能爬起來重新跪好,咬著牙說,皇子并不是生病,而是,中邪。
“滿口胡言!”皇上更是怒不可遏。
我詢問的看向瑩妃,瑩妃輕輕搖頭,瞇了瞇眼睛。
以往這種時候,瑩妃應該會去安撫皇上,但她今日腳下如同生了釘子一般一動不動。舞貴妃本來挪動了半步,在瑩妃眼神的示意下,她停下來,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到了一旁。
屋子里的宮妃都屏聲靜氣,我想她們大約跟我一樣,從未見過皇上發(fā)這么大的火兒。
里間屋內(nèi),皇后娘娘已經(jīng)“兒”一聲,“肉”一句的哭了起來。
皇上的臉色越發(fā)難看,他自己撿了個地方坐下,冷冷的看著那兩位太醫(yī)。
“微臣不敢胡言亂語,實在是剛才為皇子診脈之時,皇子脈搏跳動有力,身子雖然在燒,但手足、四肢、乃至肚腹都是冷的,只自胸口向上做燒。再加上皇子雙眼上翻,眼白外露,嘔吐外噴,這,這,這乃是中了邪祟,實非人力可醫(yī)。”
兩位太醫(yī)邊叩頭邊說話,聲音哆哆嗦嗦,但語氣異常堅定。
“來啊。”皇上沉吟了片刻,張口叫來尚喜,“去叫欽天監(jiān)的人過來。”
尚喜領命走了,里間屋哭聲一片。聽起來似乎是皇子開始抽搐,儼然有了閉氣的癥狀。
皇上急的無計可施,讓太醫(yī)進去施救。
兩位太醫(yī)連滾帶爬的進去了,但并沒啥用。
瑩妃琢磨了片刻,用食指勾起脖子上的絲線,扯出貼肉帶著的東西,雙手捧著送到皇上面前。
“這……”皇上身子微微震動,驚訝的看著瑩妃。
瑩妃搖搖頭,又用手指了指里間屋。
皇上抿了下嘴,抓起那東西,快步走了進去。
也就,用現(xiàn)代時間來說,十來秒鐘吧,里間屋內(nèi)的皇后娘娘不哭了。
又過了半分鐘左右,皇后娘娘從里間屋快步走出來,直接走到瑩妃面前,竟然作勢要跪下。
這瑩妃哪兒敢受著,她先向側(cè)面躲開,而后彎腰攙扶起皇后娘娘來,口中連連說著“不敢”,“折壽”一類的話。
“早聽說,妹妹哪兒有這寶貝。因為知道是家傳的,所以雖然好奇,但一直沒敢說要看,唯恐沖撞了。今日為了我那孩兒,妹妹竟然拿出這件寶貝,實在讓我,我不知說什么為好。”皇后娘娘用手抹了抹眼淚,又緊緊攥住瑩妃的手。
“從此以后,你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