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斗小說、電視劇看了無數,頭一回看見這么摳門兒的皇上!
我看著那一盤子金箔,十分想拎著尚喜脖領子問他,這天下江山、這國庫與后宮、是不是皇上勤儉節約省出來的?
尚喜估摸著也沒想到自己主子如此不要臉,他見我沒什么吩咐,就飛快放下托盤退了出去。
酥餅往外送他,倆人嘀嘀咕咕的,我從窗戶瞧見酥餅的肩膀一直在顫抖,可見也是在笑。
算球!也他娘的不是笑話我!他們笑話的是那個摳門兒端水大師!
他娘的,氣死我了。
“婕妤娘娘。”錦兒為難的看著我,“奴婢不會在地上貼金箔,再說,這屋子地面兒上都有地毯,現在撤掉鋪金箔,婕妤娘娘走路也不舒服。”
“貼個屁!就你實在。”我翻了個白眼兒,用手指頭翻了翻金箔,壞主意嗖嗖嗖的冒了上來。
“酥酪、小蓮、錦兒。”
“在呢。請婕妤娘娘吩咐。”
“你們三個用這些金箔貼咱們院子大門,記著,只貼內側。”
小蓮面色猶疑,酥酪點了點頭,錦兒扳著手指算計著,說這些金箔太多了,能貼好幾層。
“那就多貼幾層,一張都別浪費,都給我貼上。”我冷笑了一聲,“回頭皇上來了,就把大門關上,讓他看看咱們金碧輝煌的梨香苑大門,告訴他,貼門里不招搖,是專門給他看的。”
酥酪和錦兒捧著托盤去了,小蓮想勸我,我捧著肚皮示威,她沒轍,只能唉聲嘆氣的跟著那倆去貼大門了。
在小廚房的月娘聽見的動靜跑出進來幫忙,站在那兒手足無措了半天,想了想,進屋來勸我。
“皇后娘娘那兒,都不敢如此張揚。婕妤娘娘才懷身孕,若是讓有心人告您一狀,皇后娘娘怕是要申斥您。”
“貼在里面不妨事吧。”我有些心虛,“再說,是皇上給我的金箔,扔到一邊也不合適。”
月娘想了想,長嘆口氣說道“要依著奴婢看,皇上對待婕妤娘娘是有心的,有皇上護著,婕妤娘娘偶爾任性一番,想必也沒什么,只別太過就好。”
“我知道。”起身拍了拍月娘,我扶著她的手,去看我那金碧輝煌的大門。
在宮里當宮妃,就不能任性,尤其是我這種沒根底、沒榮寵的,更是沒有任性的資本。鬧這一回也就夠了,說出來,不過也是博皇上一笑。這算是我們宮妃的應盡義務,我們的存在,就是為了讓皇上開心,開枝散葉、延續皇家血脈算是附加值,畢竟宮妃多,按照幾率算,總有人能把附加值點上。
我自己便琢磨便搖頭,皇上身體正經算可以,要不然宮妃的附加值沒法加上不是。
“婕妤娘娘別怪奴婢多嘴。”月娘怕我多思多想,又趕緊給我寬心,“若是太子還在,咱們也不必如此小心。”
“我這肚子里是意外,宋妃那邊兒,正是因為有了太子她才敢要孩子的。”我壓低聲音,確保只有月娘能聽見。
月娘怔了怔,醒悟過來后又嘆了口氣,“誰想到太子竟然夭折了。”
“是啊!”我搖搖頭,“皇后娘娘生產時候就不順當,日后能不能再有,也要看天命。”
“奴婢說句討嫌的話,您肚子里這胎若是公主,倒也是好事。”
“對,在這宮里,不求富貴,不求榮寵,平安,就是好事。”
幾天后,皇上讓我那金碧輝煌的大門氣了個倒仰。我仗著肚子里有貨,嬉皮笑臉,無所畏懼。皇上小孩兒心性發作,非要再賜我金箔,讓我把大門外面也貼上,被我以不能鋪張浪費為由拒絕了。
皇上當晚留宿在我這里,胎像未穩,我倆也不能做什么,他說自己睡不著,便拉著我聊天。我倆從宋妃屋子里的鴛鴦眼兒常跑到我這兒打鸚鵡聊起,聊到他童年時在馬場偷偷養的黃狗,又順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