祿喜確實按照我吩咐的,把那事告訴了鯉魚兒。
鯉魚兒當時說回去會告訴婉昭媛和瑩妃,再來送東西的時候,回說還沒消息,瑩妃在查,讓我等等。
我明知道查不出什么來了,也沒再理會。
又過了幾日,我讓酥酪做的護腰也做得了。我這次是當著祿喜的面兒送出去,三份,帶了祿喜的。
老太監已經收慣了手,祿喜則是誠惶誠恐。他知道這玩意兒不是我做的,酥酪做的,他并不敢收。
但我哪兒能容他把東西推回來,還像以前一樣,從小窗口推出去就轉身往回走。
身后傳來祿喜絕望的聲音,他滿嘴嚷著“這下死了。徹底死了!”也不知道老太監能不能聽懂。
晚上吃完了飯,酥酪在那里做鞋,我在一旁跟著搗亂,把她納好的鞋底放在自己比較上比了比,嗯,大好幾圈兒。
“酥酪。”
“哎。”
“你做錯了,我穿不了這么大的鞋。”
“額,那個,主子,這個是。”
我沒容酥酪說完話,又抓過她正在弄得鞋面,嘴里“嘖嘖嘖”的表示嫌棄。
“你說,咱們布料本就不多,平時用的都是鯉魚兒、祿喜給送過來。在冷宮里,又是這個月份,能省著就省點兒,這種灰不拉幾的料子,留著當鞋墊多好,做什么鞋面?誰穿啊!”
“這是,是,是奴婢拿來送人的。”酥酪紅著臉,心里一急,改了好久的“奴婢”二字都沖口而出。
“哦。”我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酥酪剛松口氣,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用很是欣慰的語氣說道“你這樣兒是對的。”
“嗯嗯嗯。”酥酪滿眼放光,用力點頭。
“你看,人家幫了咱們不少忙。”
“對啊!”
“送吃的,送用的,冒著多大的風險。”
“可不是么。”
“你以后對人家再好點兒也沒事兒,不用顧忌。”
“奴婢,啊不是,主子您別急,我,我謝謝主子。”
看她誤會的,也差不多了,我露出奸詐的微笑。
“光一雙鞋,也太簡薄了些,這樣,等祿喜當班的時候,你問問他的尺寸,橫豎咱們還有棉花和布料,給他做條棉褲吧。”
“啊?”
“正好配這雙鞋。”
“……”
我睡覺前,就看著酥酪拿起做了一半的鞋,放下,再拿起來,再放下。
她幾次想跟我開口說什么,我期待的看著她,她又不說了。
成,那就憋著吧,我不信憋不出句實話。
我該運動運動,該洗漱洗漱,都收拾完了,攥緊熱熱乎乎的被窩,一覺睡到,后半夜。
嗯,對,只能睡到這個時候,因為鯉魚兒來了。
酥酪一如往日那樣,在外間屋點了盞燈,又給鯉魚兒做了夜宵。而后邊看著人家吃,邊做鞋子。
“給我的?”鯉魚兒笑瞇瞇,慢悠悠的吃著夜宵,帶著點兒明知故問的得意。
“本來是給你的。”酥酪低下頭,“你每日東奔西走,半夜又要翻墻過瓦的來給我和主子送東西,最費鞋子了。本想著給你做一雙厚實些的,但這雙,先給祿喜,我再給你做一雙,你略等等。”
“他又欺負你了?”鯉魚兒騰的站起身,酥酪緊張的按住他,又轉頭看向屋里。
我剛才就故意在臉上蓋了頭發,好像熟睡的樣子,這會兒瞇著眼睛,從頭發里往外看,不怕酥酪和鯉魚兒發覺。
“沒欺負我,是主子誤會了,以為我是給祿喜做鞋,所以說該給他做,我又不好說什么,只能把這雙給他,你再等等。”酥酪壓低聲音,好言好語的哄著鯉魚兒。
鯉魚兒先是半天沒吭聲,臉也冷著。酥酪長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