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瑩妃,把人心算盡了。
皇上對我有情,但這情誰也說不好就能夠長久。他讓人布置了冷宮,為的是我能在此相對舒服的過日子,可我并不想在冷宮長久的住下去。
門口的兩個老太監對我說不上恭敬,但從叫太醫立馬就來這事兒看起來,他倆必然是得了皇上的旨意。還有門口那次偷窺,當時祿喜不在,只有兩個老太監,那人面上帶著黑紗,是怕我或者酥酪看見他的臉。老太監不聲不吭任人大白天的窺視冷宮廢妃,這人,只能是皇上。
而且這人啊,永遠是拿人手短。皇上用他們,是上位者對于底層奴才的命令。可我不一樣,我平日生活并不麻煩他倆,但送的那棉鞋、護膝,護腰,都是實用的東西。在冷宮這種沒油水,沒人關照的地方呆了多年,乍然有人關心,他倆定然感動,這就等于多了一道保險。今日皇后娘娘來搜查冷宮,他倆還可不必去匯報,但我被打,他倆于情于理,都會馬上跑去通稟皇上。
皇上自己不能也不好出面,定然會派尚喜來阻止。
我和瑩妃要的,就是尚喜出面。他是皇上的人,只忠心與皇上,此次正好被我們利用。不管是皇后娘娘命人射殺御賜的鸚鵡,還是那骰子被皇后娘娘踩在腳下,尚喜只要來,就一定能知道。老太監或許沒看見不會說,但瑩妃和舞貴妃的宮人,可不是吃素的。
打我,沒所謂。不把皇上御賜之物當回事兒,才是大忌。尚喜把冷宮的情景告訴皇上,兩相對比,我針線活兒不好,卻親手縫制布袋,把那骰子妥帖收藏,私養鸚鵡也是心里有皇上。而皇后娘娘用腳踩踏對皇上意義非凡的骰子,連鳥的命都不肯放過,嘖嘖嘖嘖。
我去,差點兒忘了,我鳥呢?
“尚喜來傳旨,說快到年下了,不宜見血。鸚鵡也沒事,那扁毛畜生飛得快,現在外面睡覺,臨睡前還吃了不少花生瓜子。”瑩妃又給我擦了擦汗,隨后扭頭看了眼桌上放著的西洋鐘表,從床邊高幾上的木盒里拿出一丸藥,讓我含在嘴里,說是止疼的。
“皇后娘娘雖然心里不忿,但不敢違拗。而且今日在冷宮,除了這骰子和鸚鵡,再沒找到任何違禁之物。尚喜當著眾人面把骰子撿起來,說這是皇上當日下旨,特意留給你的,鸚鵡的事兒皇上也知道,等于當眾打了皇后娘娘的臉。”
“我和舞貴妃原本陪著皇后娘娘一起離開,尚喜又說,皇上的意思是留我在此照管一二,說我在這兒,他放心。從今日起,冷宮便交由我管理。”
瑩妃邊說邊笑,又搖了搖頭,“你想,我和皇上的過往與情分誰不知道,這意思很明白,就是壓制皇后娘娘,保你在冷宮的平安。我索性讓人把梨香苑的東西都給你搬來了,祿喜自今日起就挑明了跟你。你呢,先安心養幾日,我估摸著皇上會找時間來看你的。”
我好容易,把那止疼的藥咽下去。瑩妃本打算說完這些就走,讓我多睡一會兒養養精神,但我好久沒見到她了,又覺著自己不困,便固執的拉住她衣袖,讓她留下來陪我說話。
“也好。”瑩妃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你現在不燒了,看著精神也還行,我就多坐一會兒。但咱們說好,等到了休息的時辰,你可不許再鬧。”
我趕忙老實答應下來,又扯扯瑩妃袖子,讓她給我講鬧鬼的事兒。
“什么鬼?”瑩妃翻了個白眼兒,“是我讓鯉魚兒弄得。”
“我猜著是鯉魚兒了,因為他最近沒過來找酥酪。”我抬頭往外看了看,瑩妃按住我,說我剛才想不起,這會兒到開始惦記人。
“少來挑撥我和酥酪的關系。”我撇撇嘴,“剛我醒時候吵吵嚷嚷的就是她,這會兒沒進來,不是你在這兒她進來不方便,就是鯉魚兒來了,倆人膩歪呢。你別擋著,我想看個愛情戲。”
“兩種情形都有了。”瑩妃煞有介事的點點頭,“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