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當晚,沒留下來。
他其實有點兒這個意思,但我沒上趕著搭這個茬。
來了就給他睡,也就得一時好處,我現(xiàn)在的人設,是真心真意對待皇上的人,不能走璃嬪的路,大家都是姐妹,我不能讓璃嬪無路可走。
主要是我也沒有璃嬪的本錢,我他娘的要長她那么好看,我還能到今天!
她娘的,摸著自己的小肚子,就很氣。
“主子今日為何不留皇上?”
皇上走后,酥酪燒了水幫我沐浴,而后小心翼翼的問。
“教你句話。”我往酥酪臉上潑了把水,笑嘻嘻的趴在桶邊,看她抓著布巾氣急敗壞的擦臉。
“什么?”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主子!您,您這滿口污言穢語,說的是什么話?!”
“男人心理學。”
“啊?”
“算了你不懂,這個經(jīng)驗,乃是從一位西門大官人那里傳下來的。”
“西門大官人?沒聽說朝臣中有姓這個的,莫非是博學鴻儒?退居山野了?”
“對對對,大隱隱于市么。”
“嗯。那這位大官人還有什么本事?主子跟我說說,我也長長見識。”
“那多了。比如金蛋打銀鵝,葡萄架瑜伽,翻墻過瓦。”
“還會功夫?和鯉魚兒一樣?”
“那還是比鯉魚兒,強一點的。”
“也是,鯉魚兒不會主子前面說的那兩樣兒。”
“鯉魚兒是,客觀原因,客觀原因。”
“主子,這句又是什么意思?”
我他娘的好像給自己挖了個坑,這玩意兒,也不能進一步解釋了,是吧。
于是我艱難的,轉(zhuǎn)換了話題。
“皇上這次來咱們這兒開心,日后一有煩心不順的,自然還會往咱們這兒跑。有些東西要提前預備出來,一來免得臨時抓瞎,二來,也要表現(xiàn)出我心里時時刻刻想著、念著皇上。”
酥酪點點頭,板著指頭跟我算皇上在梨香苑時,喜歡吃什么,玩兒什么。
我邊聽邊調(diào)整,有些東西,今時不同往日,不能樣樣兒照搬。
“主子沒進宮的時候,皇上心煩了都會去找瑩妃娘娘。”酥酪把我說的一一記下,開始與我閑話家常,“我那時候覺著,后宮美女如云,可能給皇上解煩悶的只有瑩妃娘娘一人,難怪瑩妃娘娘地位不同。現(xiàn)在,主子也是如此,可見您在皇上心中的分量,已然快與瑩妃娘娘并肩了。”
“不一樣。”我搖搖頭,和酥酪在一起我很放松,不用想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講,“瑩妃與皇上除了有童年濾鏡加成,還因為瑩妃是皇上心中所愛,我們這些人再怎么努力,怎么得寵,都不過是皇上心中所喜。再者說來,皇上心煩的事兒,瑩妃能給解決一大半,我只能讓皇上散散心,作用上來看和璃嬪差距不大,不過她給皇上的是肉體歡愉,我是能讓皇上放松心靈,簡稱,喘口氣。”
濾鏡什么的,酥酪聽不懂,但不妨礙她從我話里挑出能懂的地方自己稍加琢磨,而后迅速理解,這也算是我倆相處這么久以來的默契。
“難道瑩妃娘娘,不能給皇上放松心靈?”酥酪提出靈魂質(zhì)問。在她看來,瑩妃是皇上童年時候的玩伴,陪伴皇上度過了最艱難的日子,那為何皇上在瑩妃那里,不如在我這里松快呢?
“因為皇上愛她啊!男人愛一個女人,總想在人家面前表現(xiàn)得自己很強大,希望自己能保護所愛之人,更希望所愛之人跟著自己能過上安定富足的日子。所以皇上在瑩妃那里,心里不安生也會強撐著。他更希望瑩妃能依靠自己,而非自己依靠瑩妃。”
酥酪搖搖頭,看樣子是沒懂。
“這么說吧,其實就是,皇上更愛瑩妃,而非我們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