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瑩妃也沒說清楚后面要如何做,她說自己要根據朝堂上、后宮中的變化來指定計策,讓我先安心下來,保持住自己與皇上的感情。
我耐心伺候皇上,等著春日到來,冰雪消融。
隨著我承寵次數曾多,瑩妃開始給我拿避孕的藥物。現階段,我不能懷孕生子,因為此時還在冷宮中的我懷孕生子是個麻煩,也會讓皇上難堪。起初我不大理解,畢竟小說和電視劇里,被打入冷宮,或者出宮修行的妃子一旦懷孕,就馬上有了回宮的理由。我詢問瑩妃,瑩妃笑著搖了搖頭。
“你身上的罪名一日沒洗清,你就一日不能挺胸抬頭的在宮里過日子。別說你身懷有孕,哪怕是你再生個皇子,借此恢復位份,也只是強行,終究會落人口實。若只是你落人口實,倒也罷了,在宮里過日子,看的是誰位分高,榮寵多,不必理會這些。但你想過沒有,你罪名沒洗清就恢復位份,世人該如何評價皇上?昏庸二字,是任何一個君王都不愿意放在自己身上的。一次兩次,他不在乎,天長日久的,焉知他不往心里去?到那時,你便成了他心上的一根刺,平日不碰或許還好,一旦觸碰就會扎的生疼。”
我感嘆不已,握住瑩妃的手,謝謝她教給我這個道理。
男女之間就這么回事兒,別聽也別信男人口中說的,會為你承受任何風雨。那只是他大男子主義的表現,也只是一時動情的承諾而已。時間久了,他會煩,會累。所以盡量別做個累贅,即便不能雪中送炭,也要錦上添花。別等真的成了人心頭一根刺還渾然不知,到時候讓人拔了,都沒地方哭去。
日子一天比一天暖,我與皇上的感情也一日勝過一日。皇上的喜好、習慣,和一些小毛病瑩妃都慢慢告訴了我,我再用自己的方式表現出來,既讓皇上與我在一處覺著舒服,又不顯得過于刻意。
我倆的感情和天氣一樣在升溫,前朝確和后宮中那兩位一樣,在降溫。
“文武分列兩邊,彼此橫眉立目,我雖然沒親眼瞧見,但想來,和最近幾日早起請安的時候,皇貴妃與皇后娘娘的狀態差不多。”瑩妃今日帶著鴛鴦眼兒一起過來,鴛鴦眼兒剛打了鸚鵡一頓,這會兒趴在我和瑩妃中間的炕幾上,睡得四仰八叉。
“沒吵起來么?”我一邊嗑瓜子一邊問道。
“你問朝堂上還是問那倆?”瑩妃自己也抓了把瓜子嗑起來,還壞心眼兒的把瓜子皮擺在鴛鴦眼兒的肚皮上。
“都說說唄。”皇上這兩日沒來,我有些無聊,這會兒了想聽八卦。
“朝上日日都在爭吵,現而今不管是個什么事兒,文官那邊說東,武將就說西,就比如開春了,各省河道衙門請銀子加固堤壩,防備桃花汛。這事兒本與武將不相干,若是換在往年,他們只聽著就是了,可這次就有人提出來,說這年年請銀,年年加固堤壩,到底有沒有必要,是不是出了貪墨之事。與其這樣兒,還不如讓各省駐扎的軍士去加固、修筑堤壩,把銀子直接撥到軍營,這樣兒能省下招收民工的銀錢,干的還比民工好。”瑩妃一面說,一面在鴛鴦眼兒身上用瓜子皮擺了個“豬”字,鴛鴦眼兒不知道是不是成了精,瑩妃才拿開手,它就翻了個身,瓜子皮滾落大半,“豬”字自然沒了。
“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我聽著哈哈大笑,“文官那邊兒還不得急?”
“急了啊!”瑩妃吃的口干,也懶得再和鴛鴦眼兒鬧,她把瓜子盤推到我面前,自己喝了兩口茶,酥酪在旁邊換了盤果干給她。
“聽說,先是工部尚書頓足怒罵,武將那邊有人接了嘴,兩邊你來我往炒成一團。皇上安撫了兩句沒見效,尚喜下去拉也沒拉住。兩邊撕扯到一起的時候,皇上氣的起身走了。回御書房連摔了茶碗、筆洗、還有一對兒釉里紅花瓶。別的也還罷了,那筆洗本是舞貴妃看上,正琢磨著要找皇上要的。這一摔,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