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餅在酥酪的暗示下緊了緊手,曾嬤嬤咳嗽兩聲,變得更加惶恐。
“婕妤娘娘的!”她不管不顧的向前撲,酥餅怕真給人勒死了,趕忙松了手。
“婕妤娘娘,老奴的干女兒就在皇后娘娘寢宮做事,是皇后娘娘的貼心人,只要婕妤娘娘饒恕老奴這條賤命,老奴的干女兒日后就歸婕妤娘娘調遣。”
月娘抬了下手,酥餅松開繩索,但在后面踩住曾嬤嬤的小腿,不許她再往我身邊湊。
“你那干女兒,我略有耳聞。”酥酪轉回頭來,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曾嬤嬤,“她確實是在皇后娘娘宮里做事,皇后娘娘對她也算青眼有加,但若說皇后娘娘身邊的貼心人,她可算不上。現有皇后娘娘的奶媽子和隨嫁姑姑在,哪兒就輪得上她一個后來的?”
“姑娘有所不知。”曾嬤嬤諂媚的看向酥酪,“自打錦兒的尸體從蓮塘打撈上來后,皇后娘娘身邊的人,就去了大半。現而今余下的不過是那個奶媽子和當初的隨嫁侍女,也就是剛才姑娘說的那位隨嫁姑姑。但這兩位,都和皇后娘娘家有仇,不過是礙于主仆有別,不敢造次罷了,實際上心里也是不服的。我那干女兒因為一直服侍的好,正趕上皇后娘娘身邊缺人,所以補了上去,眼下已經是皇后娘娘的心腹了。”
“你如何知道那兩位與皇后娘娘有仇?又如何知道人家心里不服?”
“都是老奴那干女兒告訴老奴的,老奴今日也不怕丑了,索性與婕妤娘娘和諸位說實話。老奴那干女兒,與老奴的情分不同。她與我是正經想做夫妻過日子的,還換過庚帖。此事雖然不成體統,但老奴和她都認了真。所以,她有什么事兒都和老奴說,再無隱瞞。”曾嬤嬤說著,給我磕了幾個頭。
“你既然有了你那干女兒,為何還欺負羅香?”
“老奴與自己的干女兒不能時常見面,有時候忍不住,就。”
曾嬤嬤現在這幅模樣,宛如渣男,我聽的頭疼,又沒想明白酥酪和月娘到底在唱什么戲,索性擺出一副鄙夷的模樣,也不搭話,就那么冷冷的看著她。
或許就是這幅樣子,讓曾嬤嬤心里沒底,她又給我磕了幾個頭,竟開始說起皇后乳母和那個隨嫁侍女的隱秘事來。
“那乳母自己原本有孩子,跟皇后娘娘相差不過半歲。當時皇后娘娘落地,家中共選了三個乳母備用。皇后娘娘的娘親相中了這一個,就把她留下來照顧皇后娘娘。這乳母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奶水又極其充足,便每日偷偷擠出些奶水來,央人送出去給自己孩子喝。這等事兒在大家子里也常見,被主子抓住了,或是呵斥或是責打,哪怕攆出去不用也都沒什么。可皇后娘娘的娘親當時不發作,等那孩子長大些,會走了以后,刻意讓人引著那孩子在井邊玩耍,沒多久,那孩子就跌到井里死了。起初乳母不知道實情,只覺著是自己命苦。但幾年年前,不知道誰把這事兒告訴了她,她便開始暗恨皇后娘娘,背后時常抹著眼淚抱怨。我干女兒是個人精,平日里肯做小伏低,又和這些人交好,嘴又緊,因此這些人有什么心思話都愿意說給她聽。”
曾嬤嬤說的繪聲繪色,我聽的渾身惡寒。
為了讓人照顧自己的女兒,便想法子弄死了人家的親生孩子,這是何等的惡毒?!
“還有這等事?”酥酪挑起眉毛,“你干女兒可曾和你說過,是誰告訴了那乳母當年的實情?”
“沒有。”曾嬤嬤搖搖頭,“這都是好幾年前的事兒了,老奴記得她當時也疑惑,會是誰打探到了當年的實情,又刻意送消息進了宮。”
“那位隨嫁的姑姑,又因為什么對皇后娘娘不滿?”酥酪皺眉問到。我知道她為什么皺眉,因為曾嬤嬤口中說出的和我們原本知道的有出入,而且這其中多了打探消息和傳話的人。
隨嫁姑姑的事兒,曾嬤嬤說的和我們知道的一樣,而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