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到邊境處的使臣一路行的不是很順利,聽說先是在路上遇到某座山上的土匪,被洗劫走了銀子和隨身物品,等好容易追回,又因為大雨沖毀道路被阻在驛站三日。
好在可汗一直按兵不動,似乎就在等著這邊兒去人和談。
皇上和滿朝文武的心態漸漸輕松起來,可汗能等,意味著此事就能談,能談就比打仗好。就算是最后談崩了吧,中間耽誤的這些時間,已經足夠大軍集結并準備糧草,到時候真打起來,也不會吃虧。
如瑩妃預料的一樣,皇上開始過問和親公主的事兒,命人去查問。領了圣旨的官員在京城察訪一圈兒,竟然只查到和親公主一家在兩個月前倉皇出逃,并未查到她表哥的事兒。皇上在朝上勃然大怒,派了人去緝拿這一家。
我們在宮里聽聞這消息,個個翻起了白眼兒。
“說起來,也都是做了多年官的,怎么這點兒腦子都沒有,查起案來,還不如我的鯉魚兒。”婉昭媛手上拿著剛收到的,鯉魚兒的飛鴿傳書,一半吐槽,一半炫耀的說到。
我們懶得搭理她,只有酥酪,十分配和的點了點頭。
“第二個驛站,有些痕跡,但不甚分明,鯉魚兒往前繼續查去了。”瑩妃早已經看過,喝了口茶水,對我和宋妃說。
我倆點點頭,宋妃把手中最后一條小魚干丟給鴛鴦眼兒,而后撇了撇嘴,說道“外面危機重重,宮里也不安生。皇上昨晚上去了皇貴妃那里,聽說本來是打算留宿的,結果皇貴妃賢德的很,說自己頭傷未愈,行動間就會發暈。又說舞貴妃和珍妃都身懷有孕,皇上理應多去她們那里看看。說的皇上十分高興,對皇貴妃大加贊賞,而后,就去了珍妃那里。紅采女服侍皇上歇下,今早起來上朝誤了時辰,在百官門前狠狠丟了一次人。”
“他沒去看舞貴妃?”婉昭媛氣的用力拍桌,“他腦子是不是讓鴛鴦眼兒叼走了?”
“別,我家鴛鴦眼兒不愛吃豬腦,別賴我們。”宋妃繼續撇嘴,這話說得,又損又狠。
“去了。”瑩妃這幾日都睡得不好,我們問她原因,她也不肯說,這會兒她眼圈兒下黧青一片,還非要和濃茶保持清醒。
“去了怎么又去珍妃那里,還和紅采女鬧成這樣兒?”婉昭媛皺眉問到。
“舞兒的性子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自從懷孕,咱們都不怎么去攪擾她,她更是借此推了不少事。每晚天還未黑就關門落鎖,皇上昨晚去了見已經關門,也怕攪擾她,所以轉路去了珍妃那里。”瑩妃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什么情緒。
“要說,這紅采女可比我本事。”璃嬪單手托腮,另一只手拿了一串葡萄,正用嘴咬著吃,“皇上在我那兒是折騰我,到她那兒,是折騰自己。”
“這件事我一直覺著奇怪。”瑩妃轉臉看向璃嬪,目光嚴肅認真,璃嬪趕忙放下手里的葡萄,端正坐好。
“噗。”宋妃推了璃嬪一把,“你剛入宮的時候,可沒有這么聽話。”
“當時我是裝的,王將軍、張將軍千叮嚀、萬囑咐,讓我進宮好好輔助瑩妃姐姐,又讓我一開始不要和瑩妃交好,要表現出目中無人的樣子。”璃嬪撇了撇嘴,心虛的摸了摸鼻尖,“后來咱們姐妹相好,我發現瑩妃姐姐確實厲害,玩鬧歸玩鬧,正事兒是正事兒,所以這天長日久下來,我現在,看見她一正經,就有些哆嗦。”
我笑倒在婉昭媛懷里,她摟著我也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宋妃指著璃嬪大笑,璃嬪吐吐舌頭,瑩妃看著我們幾個,無奈的搖了搖頭。
等我們都笑夠了,瑩妃看看左右,見院子里都是親信,便讓人先帶著朝安、明林去屋子里玩兒。而后,才壓低聲音問璃嬪道“堂子里,是不是有那種,讓人助興的東西。”
“有。”璃嬪點點頭,“聞的,抹的,喝的,都有。”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