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昭媛終于良心發現的讓開了位置,我美滋滋的趴在那里往外看。她在我旁邊,用一把小刀子一點點撬開小塊兒山石,硬是又給自己弄了個觀察孔。
比那條縫隙寬,視野自然好得多,真是氣人!
皇上面色不悅,尚喜有心想把那宮女拖走,但被舞貴妃攔了下來。
“珍妃心口疼?”舞貴妃皺眉問道。
那宮女勇敢的點點頭,繪聲繪色的說起自家娘娘今日有多難受。什么臉色發白,手出汗、腳發抖。又是什么心痛難忍,嘴唇烏青。在我這個現代人聽來,她家娘娘像是犯了心肌梗塞,但基于我的醫學常識,和對珍妃的了解,這點兒病癥,十有八九是珍妃從太醫那里問出來,而后添油加醋按到自己身上的。
“皇上。”舞貴妃轉頭看向皇上,目光懇切,“珍妃身子這么不好,您還是趕緊過去看看吧。”
皇上對于珍妃這點兒小把戲其實心里有數,他很享受女人在自己身上使用的小心機,所以從來都不會戳破。但這會兒,舞貴妃挺著肚子在自己面前,扔下舞貴妃去看珍妃,不是他這個端水大師能干出來的事兒。
這里我就想發表一下言論了,珍妃果然是個蠢蛋。她依仗肚子里的孩子得了寵,就自以為皇上真的極其寵愛她。三番兩次的撒嬌扮癡,試圖碾壓宮中其它宮妃。連她身邊的宮女也都被她調教成了這樣兒,舞貴妃比她位分高,又是皇上心中一直喜歡,敬重的,她這么一攪和,非但不能壓下舞貴妃,反而容易讓皇上討厭。
“看什么?朕又不是太醫。”皇上眉頭微微皺起。
“是該讓太醫過去瞧瞧。”舞貴妃說完這句不容那宮女再開口,轉身命自己的宮人,去把剛才給自己請平安脈的太醫追回來,而后她拉住皇上的手,面色關切地說要與皇上一起帶著太醫過去看望珍妃。
今日給舞貴妃請平安脈的,是瑩妃的人。
那宮女不知道這個,但她知道自己家娘娘身強體壯,病都是裝的。她起先還想著要破壞這件事,一會兒說珍妃娘娘只要見到皇上就好了,一會兒又說珍妃娘娘用慣了的太醫今日輪休,這一位不了解珍妃娘娘情況,恐怕去了不妥。
舞貴妃何等聰明的人,當下收回才邁出的腳步,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這個宮女。
“珍妃派你過來請皇上,就是因為她身子難受。既然平日里給她診脈的太醫輪休,你剛才就該早向皇上請旨,讓那位太醫速速回來給珍妃診治。現在這個時候了,有現成的太醫你攔著不讓看,到底是何居心?”
那宮女被舞貴妃問住了,哆哆嗦嗦的不敢再開口。
舞貴妃搖搖頭,并不直接挑破這件事,只和皇上說,珍妃身邊的人過于莽撞,腦子又不夠機靈,難堪大用。
“前陣子瑩妃整肅宮人,若非這是珍妃貼身的宮女,她喜歡的緊,早就把這樣兒的趕去做粗活兒了。”
舞貴妃四兩撥千斤,兩三句話就讓皇上明白,這宮女乃是珍妃的親信,她的態度就是珍妃的態度,她的意圖就是珍妃的意圖。
皇上這會兒既是自己明白珍妃的貓膩,又知道舞貴妃也明白了。為了尊嚴和面子,皇上當然不能和舞貴妃說,朕早知道是這么回事兒,珍妃就是愛爭寵,朕就喜歡看她爭寵,所以朕才有意放縱。于是他只能冷下臉,一面挽住舞貴妃,與舞貴妃并肩前行,一面命尚喜馬上把剛才舞貴妃說的太醫追回來,自己和舞貴妃先行一步,到珍妃宮里等著。
后面的戲,我和婉昭媛就沒看著了,畢竟我倆不能直接跟過去。
皇上和舞貴妃到了珍妃宮里,想來對此事渾然不知的珍妃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晚間,婉昭媛帶著明林來梨香苑吃飯,楓美人去看瑩妃才回來,我們兩個大人,一個半大人,外加倆孩子在桌上坐好,我才給明林夾了一塊兒風干袍子肉,就聽見外面有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