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我感嘆完,舞貴妃就開始繼續(xù)往下讀。
鯉魚兒發(fā)現(xiàn)尸體后,因為怕驛站中有番邦之人或者誰家的探子,便將尸體原樣兒放好,又仔細恢復(fù)了馬廄地面的土。
寶馬依舊不肯進入馬廄,但好在它已經(jīng)吃了草料,鯉魚兒放下心來,回到房間,第二日早起借口自己趕路受了風寒,提出要在驛站住上幾日。
雖然是官家驛站,但平日里也收過路的客人,鯉魚兒出手大方,驛站管事當即給他尋了一間上房。巧得很,正是當日和親公主住過的。
“也不算巧合?!爆撳χ鴵u了搖頭,“驛站不大,上房也就那么幾間。和親公主和可汗必然住的是最好的,鯉魚兒出手大方,能安排給他的房間,不是公主住的,就是可汗住的?!?
我和舞貴妃點點頭,確實是這個邏輯。
鯉魚兒在屋子里仔細翻找,終于在床板背面發(fā)現(xiàn)了血漬和刀痕,看樣子,這宮女被弄死后,尸身是在床板上被分割,而后大約是用棉布一類能吸血的東西包裹,分批分次拿下去掩埋。
鯉魚兒在驛站住了三日,從小幺口中,探聽到了一個消息,說當日可汗與和親公主剛到驛站的時候,本只打算住三日,但公主因為路途辛苦生了重病,雖然找了大夫診治,但依舊臥床不起,足足住了十日,方才勉強能上車趕路。
“什么生病,是殺了宮女,讓自己奸夫替換進來,而后利用這些日子恐嚇余下的宮女,讓她們不敢說出此事。”我撇撇嘴,瑩妃和舞貴妃都點了點頭。
鯉魚兒條子上最后說,他還打聽到了別的,但條子上寫不下了,他已經(jīng)快馬加鞭飛奔回來,余下的事兒,回來他在稟報。
“寫不下了,嗯。”瑩妃眼睛看著酥酪,手指點了點那張條子,“最后這幾行,是問候他家小姐身子是否康健,再有的,你自己看吧?!?
酥酪紅了臉,上前拿過那條子,飛快跑到墻邊低頭看。
我正想笑話她,舞貴妃瞪了我一眼,又沖我無聲做著口型,說的正是高升兩個字。
我心里嘆了口氣,高升和鯉魚兒都是出宮辦事,高升成了那副樣子,酥酪心里不可能不惦記鯉魚兒,現(xiàn)在有了鯉魚兒的親筆信,她多少能放心些,我實在不應(yīng)該逗弄她。
“事情現(xiàn)在基本已經(jīng)明朗了?!爆撳攘丝诓?,“你們兩個急匆匆過來找我,是珍妃那邊兒出了事?”
“前面都和咱們預(yù)料的一樣?!蔽栀F妃也喝了口茶,隨后皺了皺眉。她是有身孕的人,不能喝濃茶,所以瑩妃只給她一盞白水,里面放了一片茶葉,別說味兒,連顏色都沒有。
瑩妃站起身,拿過一個小巧的白瓷瓶來,在舞貴妃面前的“茶水”里摻了一勺蜂蜜。
“珍妃先是和紅采女狗咬狗,而后婉昭媛哄走了皇上,舞貴妃恐嚇了她幾句,她才說出那迷情香是皇貴妃給她的,還說,她倆是各取所需?!?
我見舞貴妃美滋滋的喝起了蜂蜜水,便接過話頭,和瑩妃細細講述了剛才的事情。
舞貴妃喝完茶水后給我補充,著重補充了我和婉昭媛未到之時的情形。
瑩妃邊聽邊皺眉,她手指習慣性的在桌面上叩動,待我們都說完后,她的臉上,浮現(xiàn)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這些話,只好哄珍妃這個個傻子。你們想,皇貴妃若是想要個皇子,為何不找自己宮中的宮女,既方便,又好拿捏。何苦繞了個圈子,去和自己有仇的妹妹珍妃做交易。還有,紅才女隨身帶著迷情香,與皇上歡好的時候,屋子里也用著香。就是真有孩子,還能是好的?別說坐不住胎,就是僥幸生下來了,那身子只怕比早夭的太子還不如。”
“我也覺著不對?!蔽栀F妃點點頭,“所以,我讓人暫且封宮,又把紅采女帶出來,暫且看管起來,免得珍妃犯了性子,平白無故害了紅采女的姓名不說,也讓咱們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