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未見,酥酪和鯉魚兒都像是有滿肚子話要說,但此情此景說什么都不合適。于是鯉魚兒一把拉住酥酪的手,笑的像傻小子一樣。
酥酪也笑,許是想到了高升,她捂著自己的嘴,竟然哭了出來。
“別哭啊!”鯉魚兒急了,一把摟住酥酪,“我沒事兒,我沒事兒的。”
酥酪哭個不停,鯉魚兒愈發著急,嘴里也沒了平日里的利索勁兒,先說自己已經探望了高升,又拉著酥酪去摸自己的胳膊腿,說都好好的在呢,還要解衣裳,讓酥酪看看自己身上有傷無傷。
本來溫馨的場景,一時間變得,有傷風化了。
“小兒女你儂我儂的,倒是顯著咱們多余,且不懂事兒了。”婉昭媛故意拿帕子蓋住眼睛,鯉魚兒還好,知道自己家小姐一直以來的德行,因此也不當回事兒。酥酪紅了臉,趕忙把鯉魚兒推開。
我忙著捂楓美人眼睛,生怕孩子看見點兒不該看的。
瑩妃低頭喝茶,宋妃偏頭看花。直到酥酪跑回我身后,臉色緩過來,鯉魚兒也收起笑臉,端正站好,我們才各自坐好,聽鯉魚兒說話。
“因為發現了宮女的尸骨,所以屬下斷定,當日,必然是在這驛站里偷龍轉鳳,調換了身份。”鯉魚兒站在地中間,眉頭緊皺,眼神深邃。
“驛站自有規矩,平日無往來使臣、官員之時,方可接待尋常百姓入住。和親公主和可汗這一路都是提前派人先到驛站打點,驛站也會在適當的時間清理客人,不再接受新客人入住,并打掃、整理房間,靜候他們光臨。和親公主隨嫁的侍女以及隨行的送嫁官員,使者已經不少,人馬浩蕩,再加上可汗和他的手下,這一個驛站已經難以承接,絕不可能還接受普通百姓入住。且可汗他們一行人當初來到驛站的時候,見驛站屋子不多,便讓和親公主和所有的隨嫁宮女、送嫁官員、使者都住進驛站里,可汗自己帶著人馬在驛站外扎帳篷住,所以,等于驛站被可汗的人馬圍住了,根本進不來外人。”
瑩妃幾個人都連連點頭,我按照現代社會的思維理解了一下,這就相當于來了別國政要,我們這邊兒也要有人陪同,到了地方住酒店,那必然是要包下整個酒店才能保障安全。所以可題來了,公主的表兄,是怎么進入到驛站里,又能瞞過眾人,殺人替換身份的呢?
“屬下當時心里疑惑,因為一路準尋過來,確實尋找到了和親公主這位表兄的蹤跡,他比可汗一行人更早出京,一路單人匹馬,行走的也就格外快些。他一路上騎的馬匹因為不耐久,所以一直都有買賣替換,唯獨到這家驛站前一個小鎮,這人賣掉了馬匹卻沒有再買,而且只有一個投宿的記錄,離開那家客棧后,便蹤跡全無。”
一個從來沒走過遠路的京城少爺,雖然家里不是大富大貴,但從小也是沒吃過苦的,他一路快速前行,要投宿,要買賣馬匹,更是目標準確,路線清晰,這實在無法讓我們相信,此人是第一次出遠門。
接下來,還有更詭異的。
“屬下在那家驛站盤恒幾日,終于從喂馬的小幺口中探得,原來在接到可汗、和親公主一行要來驛站入住的消息后。驛站唯恐人手不足,伺候不周到,便在附近村鎮臨時招了幾個伙計。據那小幺兒說,那幾個人,都是身家清白,幾輩子都在此地生活的。驛站管事唯恐有失,每一個人都盤查過,甚至親自上門查看門戶,就怕混進細作,影響兩國邦交,引發戰事。”
“那怎么會混進了和親公主的表兄?”宋妃急性子,不等鯉魚兒說完,就急吼吼的可到。
鯉魚兒笑了笑,面色陰冷,眼神狠厲,“因為驛站附近有駐扎的兵營,找來的臨時伙計去買菜的時候,被兵營中出來飲馬的軍士當做細作砍殺了。驛站管事還沒去兵營找人說理,那邊就送來了兩個軍士,說是充作人手,還說誤殺之人的后事自己這邊會料理,連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