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清閉著眼,聽著皇太后的喊叫,心中著實不忍。
“太后娘娘,殿下吉人自有天相,是不會有事兒的。”素安擔憂的看著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年紀大了,最不宜動怒,大喜大悲。
“何山!”
何山出列。
“你就是這樣保護哀家的嬌嬌的?”太后慍怒的瞋視何山。
何山嘆了口氣,這就是所謂的背黑鍋吧?殿下的鍋,他來背。
“太后娘娘,末將無能。”
太后恨不能將何山千刀萬剮,以泄恨,可到底還是有理智的,何山是姒清的心腹,她不會動何山讓姒清好了后傷心,“知道無能還杵在這里做何?還不快給哀家查!一點蛛絲馬跡也不能放過!”
不知是否是她多年來一直禮佛,太過于仁慈,以至于都讓人覺得她好欺負了,不能護著嬌嬌了?
太后畢竟是太后,都是一入宮門深似海,從皇后開始深受先皇寵愛,到現在成為太后,沒有些手段是不可能的。
“是!”何山故作慌忙,出去“查辦”。
實際上他是去安排姒清前往南城王府的馬車。
皇太后看了眼素安,抹了把眼淚,“你先下去,哀家自己在這里待會。”
素安正欲多勸皇太后三思,到嘴邊的話又咽回了肚子里,終是一字“諾”退下。
聽著素安將門關上,皇太后瞧著姒清道“怎么,還不醒?今兒個要不是母后來這里瞧你,你還要讓母后擔心到幾時?”
在床榻上“重病”的姒清緩緩睜開眼,就在前不久,她微微拽了下皇太后的衣袖,這一個舉動無疑就是在告訴皇太后她沒有任何的事情。
只女者莫若母,皇太后怎么說也是在宮中生活多年的,拿捏起情緒來簡直可以說是手到擒來。
姒清無奈的攤了攤手,“母后,兒臣并非有意如此,是有人想要兒臣如此,兒臣不過就是將計就計罷了。”
“何人?你與母后說到說到!”太后拍了拍姒清的手背,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女兒。
姒清斟酌著自己的語氣,“那個人母后很熟悉的?”
皇太后微微一怔,她很熟悉?又想置姒清于死地的人,除了她的父親還有誰?
皇太后一聽就明白,到底她也姓蘇,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太過于趕盡殺絕,她心一軟便道了以及“嬌嬌,他到底是你外祖父。”
姒清曉得皇太后的脾氣,母后年紀大了耳根子就軟了,“母后,兒臣認他是外祖父,他可不一定認兒臣是外孫女,在他眼中,兒臣就是眼中釘肉中刺。”
皇太后沒有回話,只是嘴中念了幾句佛經。
“母后!您可千萬不要心軟,如今女兒‘倒下’,阿展年幼,沒準兒他還不認你為女兒了!就在您去了皇天寺那一刻,估摸著他就盤算著除掉您了!”除掉了皇太后,又沒有她,蘇煥就是劉展名正言順的“親人”。
姒清再接再厲,爭取早點斷了母后那最后一點仁慈“母后,前些兒個日子,要不是女兒機靈的話,女兒就真的是命不久矣了!女兒死了倒是沒事,阿展呢,他還小,您還沒有抱上孫子和外孫女呢!”
最后的話語,姒清直直戳中了皇太后的心,“嬌嬌啊,母后會在宮中為你們祈福的。”
終究,皇太后還是選擇了她的兒女,古話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從她嫁給先皇開始,她就不是蘇家的女兒,而是皇家的皇后,與皇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母后,一會兒您出去還需請您勞累一番。”姒清微微莞爾。
其實她故意讓皇太后知道她是在裝病也是有原因的,不外乎就是讓她母后和蘇煥徹底斷絕,唯有將這斬的一干二凈,未來蘇煥如若是死了,也無法觸動皇太后分毫。
姒清雙眸一轉,如今母后來也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