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景城的姨太太為終生目標。
其實,方小蘭這個人挺能看清形式的。她自己也知道像景城這樣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貴氣的人,正妻她是想都不要想了。估計姨太太只要她設計得當,還是很有可能的。畢竟她這么漂亮。
方小蘭在這里自己美美的想著。殊不知她那模樣,給景城提鞋人家都嫌她辣眼睛。
從打定注意開始,方小蘭就每天都打扮的花枝招展。她想著她得先和景城來一場偶遇,讓景城對她產生印象。然后當景城沉迷于她的美色無法自拔的時候,嘿嘿,她再給他來一個投懷送抱。像她方小蘭這樣的美人,那個男人能抵擋的了呢。只要生米煮成了熟飯,他景城就是想跑也跑不了了。到時候她當了姨太太,首先就要把方知畫那個狐貍精先給處理了。
方小蘭的小算盤是打的不錯,可惜她算漏了一點,人家景城自從那天在村里轉過后,就再沒出過方家的大門。
這下方小蘭傻眼了,她總不能自攻自受,讓人家背鍋吧。
無奈之下,這家伙就做起了偷聽的事。
方小蘭現在站在院墻外,聽著景城和知畫的打鬧聲,那是在心里把知畫恨了個咬牙切齒。
憑什么!憑什么方知畫那個臭丫頭可以享受所有人的寵愛;憑什么景城要對她那么溫柔;憑什么方知畫就可以做有錢人家的女兒,而她方小蘭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享受一切。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不行,不能這么下去了,必須想個辦法給那個臭丫頭一點教訓。
她的眼神陰毒,很顯然現在嫉妒在她的心里占了上風。
日子還是慢慢的過著,只不過不知不覺間一則流言在大西村悄悄的蔓延。
不去說這些煩心事,最近方家有一件大喜事。沉睡了快一個月的老先生終于醒過來啦。
那是一個很平常的早晨,方阿娘他們照例去了鎮上的鋪子里干活。知畫今天起了個大早。又到了給老先生擦洗,換床單的日子。
知畫讓景城把老先生挪到了另一個鋪上,她手腳麻利的換了床單被罩,又讓景城把老先生放回去了。
“景城,你先把這些換下的臟衣服都拿出去。洗衣盆我放在了廚房墻邊,你先去幫我把它們都泡著。等我給先生擦完身子,我就去洗。”知畫擰了個帕子給先生擦著臉,嘴里還不忘叮囑景城要做的事。
景城看著知畫忙碌的身影,心里別提多柔軟了。現在知畫主動找他幫忙,他心里那可是樂開了花,屁顛屁顛的抱著那堆臟衣服就走了。
知畫給先生擦洗了一會兒,還沒見景城回來。她心里疑惑,加上盆里的水也應該換了。便端起水盆,出了門。
西墻根兒的棗樹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枝繁葉茂了,嫩綠的樹葉在風中嘩啦啦的宣告著存在感。
讓知畫移不開眼的卻是那樹下的人。
那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人,他的存在好像是在明晃晃的告訴世人,造物主對他的偏心。
景城今天穿的是方阿娘給知棋做的粗布長衫。明明是很廉價的衣服,他倒是給穿出了名牌的感覺。
現在他正把袖子挽的老高,光著胳膊坐在小板凳上努力的在搓洗盆里的衣服。可他這樣出身的人,又那里干過這些活計。他洗的滿頭大汗,衣服都被水給打濕了。發絲凌亂的貼在臉上,整個人都有些狼狽。
知畫看著這樣子的景城,看著看著眼睛就濕了。這些日子里景城對她的示好,遷就;她方知畫又不是木頭,那里會感覺不到。
可她不敢想,真的不敢想。她還記得她初見他時的情形。當時她無意撞到了他,那青衣小童眼中的殺意,她到現在還記憶猶新。如果當日不是他大度,不與她計較。說真的,她怕是還得死上一死。
后來方家救了他,他也日漸對她生出了情意。可她又何嘗不是。但景城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