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黑月有些疑惑,還是跟著她一起站在原地。
“有朋友遠道而來,作為主人怎能不招呼呢?”青子衿舔了舔嘴角“你先回景浣房,我去去就來。”
“哎,少主。”黑月還沒反應過來,青子衿已經奔得沒了影。
……
青子衿騎著黑馬跑了一小會兒,便看見那群跟了她們一路的人。那些人見她返程,也是一愣。
“真是有緣啊!”青子衿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們“需要報上姓名的機會嗎?”
“什么?”領頭的人沒聽懂她的話“黃毛丫頭,竟敢在此口出狂言?”
“還不速速報出你們少主的下落?”
“哈?”青子衿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她是青子衿還屁顛屁顛跟過來“不知各位為誰辦事,既然腦袋里沒有腦子,那要腦袋何用?”
“臭丫頭,找死?”領頭的人怒而拔劍。
“休得無禮。”
帶著磁性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我這才慢了半日腳程,你們就開始造次了?”
“統領。”眾人紛紛垂首行禮。
“上官聽寒。”青子衿斂去嬉笑的表情,冷冷地注視著他。
“少主,在下奉二殿下之命,專程前來拜訪,方才隨從狗眼不識泰山,望少主莫要責怪他們才是。”
“前來拜訪?莫要責怪?”青子衿冷笑“前來拜訪就應當光明正大才是,至于莫要責怪,上官統領不知我青子衿的做派嗎?”
“……”上官聽寒一時語塞“自是知曉的。”
“是我動手,還是上官統領動手呢?”
“……”上官聽寒垂著眉長呼一口氣,沉默了半晌,才撥出佩劍將領頭造事之人斬于馬下,他翻身下馬,抬腳一踢,便將兩人的尸首踢下懸崖,隨行的眾人皆是一驚。
“少主見到在下的誠心了嗎?”上官聽寒抬眸,直直撞進青子衿那雙清澈又復雜的眼眸里。
“呵呵。”青子衿也躍下馬“我妄生門之所以行蹤難捉摸,自是知道路的人皆為死人。我身為妄生門的少主,又怎會讓陌生人活著離開這里?”
話音落下,長劍出鞘。
一時間,鮮血淋漓,血肉橫飛,哀鴻遍地。
上官聽寒就那樣怔怔地站在原地看著她將隨從一個個斬殺,劍風吹過他的發絲,這條路上只剩下他與青子衿兩人。
青子衿將長劍擦拭干凈,放回劍鞘,冷笑道“上官統領有自己的使命,青子衿也有自己的責任,近日手上的腥味有些重,就懶得殺你了,望上官統領回去告知你們二殿下,若還有下次,五皇子的下場將會是他的宿命。”
“在下多謝少主提醒。”
“我妄生門從不參政,前夜傷了二殿下的妄徒已經被清理門戶,愿二殿下早些想通才好,苦苦糾纏,彼此心煩。”
“……”
“哦對了,還望上官統領將景浣山這個名字從心里抹除才行啊!若是景浣山暴露了,那我只好找你們二殿下討損失了,想必上官統領也知道,我青子衿的債,沒人欠得起。”
“這是自然。”上官聽寒的手心已經浸出薄薄的濕汗,若不是青子衿有長久的打算,他今日也會是這崖下的亡魂。
青子衿踱步到黑馬前,撫了撫馬頭,翻身上馬“慢走不送。”
不知何時,石路上已經沒了青子衿的身影。上官聽寒緩過神來,揉了揉有些麻痹的雙手,才踏上回離城的路,他們其實早就被青子衿發現了。
青子衿根本毫無人性可言,若真留在二殿下身邊,他不僅沒有得到助力,反而多了一層危險。
……
景浣房在景浣山山頂,景浣房四處是別致的木屋,不似離城那般繁榮復雜,也無離城那些勾欄瓦舍。若用美艷妖嬈形容離城的話,那景浣房便是清新脫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