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謙來找我何事?”尉子瑜見他不再掙扎,這才放開他的手。
手背失去了她的溫度,鐘離伯謙有些悵然,隨即笑開了眼“快重新梳妝一番,伯謙帶你去吃早膳。”
“不。”尉子瑜一臉決絕。
“你這樣出去會嚇壞路人的。”
“反正我就要這樣。”
“你會被官府抓走的。”
“你不是在我身邊嗎?誰敢抓我?”尉子瑜一臉得意,看得鐘離伯謙心里一陣竊喜,她是學會依賴他了嗎?
“子瑜。”鐘離伯謙無奈地喚她名字。
“沒得商量。”她尉子瑜就要做那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
鐘離伯謙長呼了一口氣,終是敗給了她。
“走吧!”
“好耶!”
離城的早市上,一高一矮,一美一丑,一個清新似神一個墮落如鬼,兩個極致組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那位公子是瞎了吧?”
“何出此言?”
“他夫人真的奇丑無比呀!”
“別亂說話,我見著他有些面熟,但就是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他常來這條街。”
“鮮花被牛糞淹沒。”
“早知這樣,我就讓我女兒勾搭那位公子了。”
“……”
尉子瑜懶得搭理那些閑言碎語,望著初晨的朝陽,金色的光輝與早市上的蒸氣相融,心情一片大好。
“子瑜可以不笑嗎?”
“為何?”
“笑起來很滲人。”
“鐘離伯謙!”尉子瑜氣得怒吼。
“子瑜可以不生氣嗎?”
“憑什么?”
“生氣的時候更滲人。”
“鐘離伯謙。”尉子瑜委屈巴巴地叫著他的名字。
“子瑜可以不難過嗎?”
“你要求怎么那么多?”
“哭喪著臉的時候?qū)嵲谔珴B人。”
做什么都不對,顏值即正義,這也是古今都不變的真理,哼!
鐘離伯謙見她不再搭理自己,于是湊上前笑道“其實子瑜很漂亮,是天下無敵第一美人。”
“嗯,我知道,但是你真虛偽。”
“我哪里虛偽?難道你聽不出這是一句諷刺的話嗎?”
“嗯,聽得出,但是你真無禮。”
“又怎么了?”
尉子瑜笑而不語,還能怎么,報復(fù)唄!誰讓你說我怎樣都很滲人?
“離城很多人認識伯謙嗎?”
“那倒不是,比如這早市就沒人認識。”
“為何?聽別人說伯謙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吃喝玩樂樣樣精通。”
“沒有遇到你之前,伯謙不會來這種地方。”
“原來如此。”
……
尉子瑜與鐘離伯謙在街上逛了許久,白陽還在睡夢中未醒來。
“呃……”白陽不知做了什么夢,瞬間驚醒“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
黑月坐在木桌旁,淡淡地開口“辰時。”
“我竟睡得這么沉?”
“跟少主一樣懶,哼!”黑月站起身往屋外走去,不一會兒端著一木盆,盛滿了清水,手臂上還搭著一條洗臉用的手巾。
“你還特意為我打洗臉水?”
“我伺候少主可不伺候你,這是人家店小二送過來的,被我接了過來,為了給你留下最后的尊嚴,你也不看看現(xiàn)在的自己。”黑月嫌棄地咂咂嘴“真沒有女人樣。”
“……”
“快點梳洗打扮,今日還得去偷少主呢!”
“……”能說得好聽點兒嗎?明明是接少主回家,怎么到她嘴里就變成偷少主呢?
白陽利索地翻身下床,梳洗打扮之后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