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白陽冷笑,縱身躍向放暗箭者,手掌迅速抓住放箭者的頭顱,正要擰下來時,被對方拽住手腕甩了下來,白陽一個旋轉,穩穩地落在通往景浣房的石路上,白陽咧嘴冷冷一笑“有點兒意思。”
她的聲音冰冷至極,在無邊的黑暗中顯得有些毛骨悚然。
“來得可真快。”一道渾厚的男聲響起,說話者正是與白陽交手之人“妄生門之人果然并非浪得虛名。”
“承蒙夸獎。”夜色正濃,天上無皎月,白陽看不清來人的面目,也并無看清他面目的打算,凡是知曉妄生門總部位置之人都必須死。
“敢問青子衿少主可在?”那人話音落下,身后之人紛紛點亮火把,霎時間橙黃色的火光照亮狹窄的石路,映照著說話者的大體模樣。
“你并沒有資格讓我們少主親自動手。”白陽望向他身后,黑壓壓跟了一片,不知對方人馬數量。
白陽拔出佩劍,指向帶頭者,問“單挑還是一起?”
“姑娘可別太狂妄,就算青子衿現身,也未必打得過我們一群人。”
“哦?是嗎?這么想見本少主?”白陽咧嘴一笑。
“原來你就是……”那人還未來得及說完嘴里的話,白陽的佩劍已經刺到那人臉龐。
他連忙揮劍擋過,隨即與白陽拉開距離,調笑道“以少主的功力,應該不屑于偷襲吧?”他身后之人想要上前,被他伸手攔下“傳聞少主武功高強,本首領早就想領略了。”
“本首領?”白陽眉頭一皺“本少主可不知門中還有你這號人?”
“呀!”他故作驚訝“本首領并非妄徒啊!”
“那這首領……”
“首領并非妄生門專用職位不是嗎?”
“敢問閣下是……”
“在下智……”他輕聲冷哼“在下厲宴。”
“哦~”白陽似笑非笑,連自報家門都不敢,還敢偷襲妄生門總部。話已至此,白陽也再沒什么耐心與他周旋,忽然山間出現短促的哨聲,白陽瞬間了然,他們既然執意送死,那她不成豈不是不太厚道?
“啊~”凄厲的叫聲從遠處傳來,厲宴一怔,那慘叫聲正是他們的隊尾,怎么回事?
白陽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準備給他足夠的時間了解這一切的真相,免得世人又說妄生門妄徒過于兇殘。但她并沒有讓這人活著離開的打算,算是多此一舉。
此時,厲宴身后跑來一黑衣人,火光下隱約可見那人傷得不輕,他半跪在厲宴跟前,雙手止不住地顫抖“啟稟、啟稟首領,隊尾遭到不明勢力攻擊,損失慘重。”
“怎么回事?”厲宴回過神來,他只不過與青子衿說了幾句話,他們便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左邊是石壁,右邊是懸崖,前面是妄生門妄徒,后面是不明身份的勢力。要么死要么突圍,別無他路可走。
“厲首領。”白陽調笑“這江湖可不是你想混就混的,既然敢夜襲我妄生門總部,就該承受此舉帶來的代價,妄生門因對手妄想生還而得名,厲首領不可能不知吧?”
話音落下,左邊的石壁不知何時出現繩索的末端,一排排長劍隨之而來,妄徒順著繩索倒滑,僅僅眨眼之間,妄徒的長劍便刺穿靠近石壁之人的頭頂,許多人甚至未看清楚局勢,便死于非命。
妄徒們利落跳下石路,揮手便斬下靠得最近之人的頭顱,滿修與黑月凌空而下,帶著妄徒與厲宴身后之人混戰在一起。厲宴反應過來,拔劍刺向白陽,身后之人已經悉數倒下,他們手中的火把倒在地上,雜亂無章,這一招出其不意便是青子衿之前教與他們應對緊急狀況的方法。
妄生門的總部之所以定居在這里,便是看中了這里的地勢,若想在山上人知曉的情況下強攻根本不可能,他們隨時可以利用地勢將敵人圍剿。
白陽縱身躍起,厲宴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