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渭陽知府管轄著整個渭陽的事物,還管著渭陽城的鹽鐵事,這么多年都不見出現(xiàn)什么紕漏,偏偏這個時候……
白陽不由得產(chǎn)生疑惑,難不成妄生門與其他門派之爭已經(jīng)變得如此復(fù)雜?雖說不能將所有的事都牽扯到妄生門,可眼下也是妄生門正在渡過難關(guān)之時,少主失去了記憶,各城首領(lǐng)被人追殺。整個妄生門都被別人惦記著,這讓白陽如何不多想?
渭陽城的繁榮程度可以媲美離城,街市上來來往往的人們,在做著各種各樣的買賣,在討價還價,在竊竊私語著什么,好像并不知渭陽城的鹽鐵事出了問題似的。
雖有不少人注意到鐘離伯君的馬車,卻也不會多加猜測他是何人。他要來渭陽城巡查之事,恐已經(jīng)被有心之人泄露給渭陽知府。鐘離伯君與白陽提前下了馬車,讓侍衛(wèi)與馬車在街市上行駛,兩人隱匿在人群中。
果不其然,馬車還未停下來,便被人攔了去路。攔車之人一臉富貴相,微胖,微瞇著雙眼,輕撫著下巴上的胡須,他坐在轎攆之上,生生攔住了馬車的去路。
“下官聽聞賢王殿下大駕光臨,想著賢王殿下對渭陽城人生地不熟,特來此處迎接,若有招待不周,還望海涵。”他起身拱手,微微屈著身。
白陽從人群中望去,明明是笑容滿面的臉,卻讓人感受不到一絲溫暖,想必此人便是渭陽知府。白陽原以為生活在富饒之地的人,都是吃得胖胖的,滿臉橫肉,眼里閃著精光的那種。可這渭陽知府大大顛覆了白陽的認知,他微胖,可面上沒什么精神,像是有許多心事一般,他見到馬車的那一刻,表情明顯僵硬,之后便是一片死寂。
這個渭陽知府定有問題,白陽望了望劍柄上的劍穗,心里肯定了這個想法。
“下官李堂生,特來迎接賢王殿下。”李堂生見馬車內(nèi)沒有什么動靜,心里一沉,又喚了一聲。
這賢王殿下這么做,是故弄玄虛還是真的深不可測?李堂生猜不透,從接到平王殿下的書信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是只秋后的螞蚱,他不得不蹦達出一些風(fēng)波。太子殿下的人馬已經(jīng)就位,就等著在渭陽這翁中捉賢王這只鱉了。
雖說當(dāng)年為了渭陽知府這個位置,做了許多不光彩的事,可他上任之后,一直兢兢業(yè)業(yè)管理著渭陽城的鹽鐵事,不敢出一絲紕漏,畢竟這可是誅滅九族的大事。好處豐厚的同時風(fēng)險也不少,若不是平王殿下突然要他出那么多銀錢,他也不至于驚動離都的王爺。
趁此機會處理掉賢王殿下,他的兒子李荊才能性命無憂。
“下官李堂生,特來迎接賢王殿下。”
街市上的人議論紛紛,馬車?yán)锶允菦]有什么動靜,李堂生的面上又暗了幾分。
“下……”
“知府大人,王爺不在馬車內(nèi),踏進渭陽城,王爺覺得此處甚是繁榮,忍不住去逛了逛,特意吩咐我們自行找地方歇息。”車夫終于發(fā)了話,若不是鐘離伯君示意,他也不敢這么怠慢這渭陽知府,畢竟自己在人家的地盤上,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不是?
“是嗎?”李堂生抽了抽嘴角,這賢王真能讓他難堪“那煩請各位與本官一同前往府上歇息,等候王爺前來。”
“不了,王爺特意吩咐我們,自行找地方歇息。”
“這怎么行呢?”李堂生扯了扯嘴角。
鐘離伯君在人群中望著李堂生,他為何非要侍衛(wèi)去他的府上,想趁此機會關(guān)押扣留嗎?這李堂生的膽子未免太大了吧?難不成他想趁機造反?
“既然是王爺?shù)娜耍竟倮響?yīng)盡地主之誼,怎可怠慢各位?”李堂生可不是那么輕易糊弄的主,賢王定在人群中某個角落觀察著他,若他此刻不表現(xiàn)出自己的意圖,怎能引他上鉤?
“王爺不在,我等不敢違抗王爺?shù)拿睢!?
“王爺讓你們找地方歇息,來本官的府上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