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陽與誰都相處不來,偏偏劍柄上掛著一個粗糙的流蘇劍穗,不知那劍穗是出自何人之手,不知是哪位青年才俊贏得白陽這冷面少女的芳心。
“賢王殿下。”項領見方才還好好的白陽,此刻滿臉冰霜,而引發這個惡果之人竟有心情品酒,竟有心情笑對生活。項領氣不打一處來“賢王殿下笑什么?”
“項領前輩可別傷及無辜。”白陽見他將矛頭指向鐘離伯君,更加生氣,將長劍往桌上一拋,雙手抱臂倚靠在木椅之上。
“這……”這白陽說不得就罷了,連她身旁之人也說不得,項領忽然瞥見酒桌上的長劍,最矚目的還是劍柄上那粗糙的流蘇劍穗。
果然朝廷中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竟能迷惑白陽與同門中人爭鋒相對,雖說少主讓他護這賢王的周,可沒說讓他將這賢王當祖宗一樣供起來啊?
“白陽你……”項領指了指酒桌上的長劍,確切地說是指了指酒桌上的劍穗“賢王送了你這么個劍穗,你就維護他到底,什么都要與我這個前輩對著來?”
“噗……”正在低頭品酒的鐘離伯君嗆了一口酒水,隨即劇烈咳嗽起來“咳……咳……”
“項領前輩說什么胡話呢?”白陽窘迫地將酒桌上的長劍攬進懷里,臉紅了一大片。
“哈哈,這是被我說中了吧?”項領伸長了脖子湊向白陽,一臉驚奇地望著她“我們妄生門也有保護妄徒家屬的門規哦!”
“咳……咳……”鐘離伯君用力拍著胸膛,這酒有些烈,被嗆到之后竟如此難受。這項領前輩還真是個老不正經的,先前還以為妄生門之人個個都是不茍言笑的冷面殺手,看來冷面殺手只有白陽與青子衿。這項領前輩的眼光毒辣,眼神卻不怎好,看出了白陽劍柄上的劍穗的特點,卻亂點鴛鴦譜,他也想知曉那劍穗是誰送的呢!
“賢王殿下這是默認了嗎?還是心虛了?”
“項領前輩。”白陽的臉色黑了一度“與王爺無關,少扯這些有的沒的。”
“切。”項領收回打量的眼神,這白陽真是無趣。
三人冷靜了片刻,不知何時,窗外的天空暗了下來,樓下的客人也已離場,醉今生打了烊。店小二將店里的特色一一端上酒桌。
鐘離伯君緩過勁來,禮貌地朝項領笑了笑“本王與白姑娘之間,確實沒什么故事,我們各自有自己心儀之人,項領前輩就莫要拿我們打趣了。”
“行吧行吧!”項領許是太過好奇白陽心儀之人是誰才會如此激動,這么冷的人,妄生門中就屬她與少主兩人最讓人膽寒,成天擺著壞人相,是怕別人不知曉她們是殺手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話說得一點兒也沒錯,都是少主帶壞的,可人家黑月為何性子那么好呢?項領想不明白。
“項領前輩可知這渭陽城最近有什么風吹草動?”白陽消了氣,才想起鐘離伯君來渭陽城的目的。李堂生那里恐怕得不到什么線索了,現在唯一能仰仗的,也只有眼前這位渭陽城首領項領前輩了。
“風吹草動?”項領故作為難,隨后便是一臉豁然“能有什么風吹草動?”
鐘離伯君聞言,暗了暗眼眸,端起酒杯準備敬項領一杯。
“等等,我還沒說完。”項領得意地笑了笑“渭陽城鹽鐵事出了些問題算不算風吹草動?”
“難道項領前輩知道些什么?”
“呵。”項領得意地笑“少主將我派到這渭陽城,又不是讓我來享受榮華富貴的,連這些消息都不知曉,那這醉今生存在的理由是什么?”
“那倒也是。”鐘離伯君無奈地笑了笑。
“最近我也在追查此事,目前也有些眉目,只是鑒于證據不,無法上報。”提起此事,項領正經了不少。
“有何眉目?”白陽不自覺緊張起來。
“還望項領前輩能告知一二,本王不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