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只有這秋千,是她僅剩的一點單純。
鐘離伯謙孜孜不倦地對項領(lǐng)提問,許久才知曉為何醉今生樓下排著長長的隊伍,酒香不怕巷子深,這醉今生與明月樓相比,也不相上下。
明月樓勝在豪華,醉今生勝在膳食。
傍晚時分,妄徒匆匆趕來,找到院中圍在一起用晚膳的一群人。
妄徒半跪在尉子瑜身前“啟稟少主,趙臨淮已經(jīng)抓到,目前正想辦法押回醉今生。”
尉子瑜放下碗筷起身,眼里抑制不住的興奮,只要抓到趙臨淮,便有了線索。根據(jù)趙臨淮這條線索,順藤摸瓜,便能找到幕后主使。
其他人也跟著站起身。
“老頭,你帶著止白前去協(xié)助,定要將那趙臨淮完好無損地帶回來,我們不便出面。”
“是。”項領(lǐng)隨即帶上卞止白,與那妄徒一起走出醉今生。
快了,謎底就快解開了。尉子瑜面上一臉平靜,袖中的雙手卻在微微顫抖著,她何時變得如此不冷靜?
“子瑜,方才那人說趙臨淮找到了?”鐘離伯謙這才回過神,項領(lǐng)與卞止白早已沒了身影。方才聽到妄徒的那句話,他的心中有千般緒,心一上一下地跳動著,輕輕敲擊著胸膛。
“嗯。”尉子瑜淡淡地點了點頭。
一旁的司馬訪琴與黑月早就樂得合不攏嘴,能替白陽報仇,他們自然開心。
今日出去探了陳錄的底,他看起來不屬于哪一方的勢力,是那種心意為百姓做事的人,怪不得皇上會破格提拔,讓他來渭陽做了知府。
到了夜深,妄徒將趙臨淮押進地下牢房。項領(lǐng)站在趙臨淮跟前,望著他那張不可思議的臉。醉今生老板抓他做什么,他現(xiàn)在身處何處?
尉子瑜、鐘離伯謙、司馬訪琴與黑月等人躲在暗處看著。
“趙臨淮。”項領(lǐng)站到他跟前“趙捕頭,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項老板,你這是做什么?”被綁在刑架上的趙臨淮掙扎了片刻,無果“我錯了,向老板我錯了,以后再也不會仗勢欺人,再也不會逼你為我做菜了。”
趙臨淮能想到自己得罪項領(lǐng)的地方,就是這些事了。至于別的事,他真的不清楚。好不容易從太子府的地牢里逃了出來,歷盡千難萬險,吃了那么多苦,一路乞討才回到渭陽城。
本以為可以見到自己的家人,本以為可以一家團聚,家里空蕩蕩的,屋里蒙了塵,看來家人在自己離開渭陽城的時候就不見了。
半夜睡覺,在枕下發(fā)現(xiàn)幾封他從來沒見過的書信,還有一封平王的威脅信。趙臨淮燒了那封威脅信,將其他的書信藏了起來。如此看來,那平王與太子殿下相比,謀略更勝一籌。可他們互為兄弟,為何要自相殘殺?為何還要牽連無辜的百姓?
他趙臨淮不無辜,是他當(dāng)初鬼迷心竅選擇巴結(jié)那兩人,才落得今日這個下場。
本就走投無路,如今又被項領(lǐng)尋仇,他上輩子一定造了許多孽,這輩子才多災(zāi)多難。他這輩子也造了不少孽,下輩子也不會好受,因果報應(yīng)啊因果報應(yīng)。
可他現(xiàn)在還不能死,他若死了,就沒法救老母親與妻兒。
現(xiàn)在后悔幫太子殿下與平王殿下還來得及嗎?好像來不及了,這兩人狼狽為奸陷害賢王殿下,可賢王大難不死,他們反倒引火燒身。現(xiàn)在又互相撕咬,可憐了自己的家人,因自己一時的不慎選擇而遭受磨難。
“趙捕頭,在下還沒上刑,你哭什么?”項領(lǐng)饒有興趣地看著突然垂頭痛哭的趙臨淮“趙捕頭對項某,僅僅只有仗勢欺人這一條嗎?”
“項老板,在下真的不知道除了這些,還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就算曾經(jīng)仗勢欺人,也只是讓你為我做一些好吃的而已,在下并未傷你半分。”趙臨淮快被項領(lǐng)逼瘋了,他沒找到家人,正準(zhǔn)備冒險回離城,與平王殿下談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