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子瑜?兄長聽了這話會不高興“去勾欄瓦舍,煙花柳巷,哪里好玩去哪里。”
“呵……”鐘離伯君聽了他這話,冷哼了一聲“謙兒年紀(jì)也不小了,也該懂事了,沒事少去那些地方揮霍。”
“以前兄長怎么不說?”鐘離伯謙不知兄長今日怎么了,以前說自己去這些地方,他都沒這么大的反應(yīng)。
“以前是以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如今你……”鐘離伯君一臉恨鐵不成鋼,想要教訓(xùn)鐘離伯謙,又礙于上官聽寒站在身后“聽寒,你先回清寧院。”
“是。”
“我怎么了?”鐘離伯謙見兄長支走上官聽寒,這院中只剩下他們兄弟二人。
“你都是快當(dāng)父親的人了,怎么還常常混跡在那種地方,你讓人家女子怎么想?現(xiàn)在要緊的事是進(jìn)宮與父皇說明情況,并且請求賜婚。”
“兄長在說什么?謙兒怎么就快要當(dāng)父親了?”鐘離伯謙后退了半步,他……不記得自己何時酒后失德對誰做過不軌之事,他可沒對不起過子瑜。難道……兄長成親那日,在香溢樓也只是睡著了,沒喝醉啊!
“你讓為兄該說你什么好?這件事不管你怎么想,你都必須負(fù)責(zé)。”鐘離伯君冷了眼神,若不是子瑜說什么孩子生下來,原本是親生父親的伯謙硬生生變成孩子叔叔的那種話,他定然不會將子瑜讓給謙兒。
“不是……謙兒要對誰負(fù)責(zé)啊?負(fù)什么責(zé)?什么父親不父親?”鐘離伯謙被他的話弄得一頭霧水,心里最多的是擔(dān)憂,若是子瑜知道這事,肯定轉(zhuǎn)身就走,再也不理他了。可他實在不記得自己對不起過誰,他可從來沒碰過任何女人。連手指頭都幾乎不碰,怎會……
“謙兒口口聲聲說要與為兄公平競爭,現(xiàn)在子瑜懷上了你的孩子,你便翻臉不認(rèn)了?”鐘離伯君面色冷了下去。
“哈?”鐘離伯謙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兄長肯定是瘋了。”
兩個人清清白白,子瑜怎會懷上自己的孩子,這是什么笑話?就算是種紅豆,也要挖個小泥坑,將紅豆撒進(jìn)坑里,到了春天才會有紅豆苗。
“鐘離伯謙。”鐘離伯君頭一次嚴(yán)肅地喊他的名字,只因他滿不在乎的態(tài)度。
“兄長,別鬧了,就算要成為子瑜孩子的父親,也不是現(xiàn)在啊!”鐘離伯謙砸了咂嘴,不顧鐘離伯君的反對,抬腳走出府外。
“謙兒,你怎么可以這樣傷害她?”鐘離伯君無力地站在院中,看著鐘離伯謙蹦蹦跳跳地跑遠(yuǎn)“不知到你娶妻之時,會有多少孩子找上門認(rèn)親,可子瑜該怎么辦?”
鐘離伯謙蹦蹦跳跳跑到尉府,下人們見是他到來,也不阻攔。他便抬腳往攬云軒跑去,跑到攬云軒院外,身子一轉(zhuǎn),便跑進(jìn)望云軒的院子。
“七……”麗兒瞧見他的身影,正要出聲,被他止住。
“麗兒。”尉子瑜蹲在院中,雙眼望著花綴枝頭的紅豆,手中拿著木瓢,從身旁的木桶中舀了些清水,澆在紅豆根部。
“小姐。”
“替我拿劍過來,我要宰了闖入望云軒的賊人。”
“哎呀~”鐘離伯謙跑到尉子瑜身邊“伯謙可不是什么賊人。”
“以后還鬼鬼祟祟么?”
“不了。”
“快看這些紅豆,都開了花。等到春去,就熟透了。”尉子瑜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這是伯謙與子瑜一起種的。”
……
麗兒站在不遠(yuǎn)處看著挨得如此近的兩人,總覺得他們有些不一樣。小姐對七殿下溫柔了許多,七殿下還是那樣,沒心沒肺的。
“今日伯謙出門,被兄長抓住訓(xùn)了一頓。”鐘離伯謙湊到尉子瑜耳邊。
“說你什么了。”
“兄長說子瑜懷了伯謙的孩子,要伯謙負(fù)責(zé),可我不能說子瑜不讓我進(jìn)宮請父皇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