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子瑜只能看到他的手與他的大白牙。
“那我們走吧!”
鐘離伯謙這才將手從眼眸上拿下來,兩人策馬同行。走到崖邊,他親眼瞧見石子從崖邊落下,再也瞧不見蹤影,第一次經過這里的鐘離伯謙還是有些感慨。
“子瑜從小就生活在這景浣山上嗎?”鐘離伯謙慢悠悠地趕著馬。
尉子瑜聞聲慢下腳程“對啊!”
“害怕嗎?”
“害怕?曾經害怕過……”尉子瑜的思緒隨著鐘離伯謙的聲音飄遠,不管曾經經歷了什么,一切都過去了。現在她有了鐘離伯謙,有了未來,至于過去的事,就讓它停留在過去吧!
“和子瑜相比,伯謙好像要輕松得多,怪不得伯謙不如子瑜呢!”
“你沒有不如我。”尉子瑜安慰道“只是你我的經歷不同,所以才造就了不同的我們。”
“啊~不聊這些了。”鐘離伯謙策馬奔向前“子瑜快來啊!”
兩人一同來到景浣房,鐘離伯謙自踏進景浣房的大門便被妄徒們緊盯著,他走到哪兒,妄徒們的視線就跟到哪兒。
景浣房突然出現一個陌生的男人,還是少主在他清醒的時候帶過來的,眾妄徒紛紛猜測。
“他是新來的妄徒嗎?生得白白凈凈的,他那樣子能打嗎?”
“肯定有別的過人之處,比如映雨姑娘不就擅長用毒嗎?”
“少主瞧上的人,肯定不會差,我一直都相信少主的眼光。”
“你們說……他到底是什么來頭呢?”
“他看起來比這山上的妄徒生得好看。”
“你們都是看臉的嗎?”
“要是他能留下來就好了,說不定會與我有一段緣分什么的。”
……
鐘離伯謙聽到這句話,立刻轉過頭看向方才開口的女人,語氣堅定“你沒可能,我不喜歡你這樣的。”
尉子瑜聽了這話,有些哭笑不得。索性停下腳步,低頭望向馬背下的妄徒,笑道“你們覺得他會是誰?”
“少主笑了唉~”
“少主竟然笑了。”
鐘離伯謙有些茫然,看向尉子瑜“看來以前的你真的從沒有笑過。”
“確實沒有。”尉子瑜肯定道。
“少主,他是誰啊?”
尉子瑜聞聲低下頭望向發問的妄徒,故作思考了一番“他既不屬于生門、不屬于商門,也不屬于武門,他是我的……未來夫君。”
“啊~”原來是未來的夫君。
什么?未來的夫君?
“啊?”眾人異口同聲產生這樣的疑問。
鐘離伯謙側過臉看著尉子瑜,他真的是滿心滿眼都是尉子瑜,僅一個眼神,就能讓旁人看出他對她的感情。
人們從開始的疑問到接受,只用了鐘離伯謙看尉子瑜一眼的時間。
“好了,我們要去怡雅居,大家先去忙吧!”
“恭送少主與……”喊什么呀?少主未來的夫君……他們該怎么稱呼?
“哈哈……”鐘離伯謙緊跟在尉子瑜的身后“他們好像很為難,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我。”
“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們該如何稱呼你呢!”
“叫我七殿下就好了,或者公子也可以。”
“鐘離公子?”尉子瑜挑了挑眉“這大祁皇朝姓鐘離的,就只有帝王家。”
“那還是叫七殿下吧!”
……
兩人聊著一些有的沒的,很快便來到怡雅居。早早收到消息的千蘭在怡雅居院外等候,聽說她帶了一個男人上山,千蘭倒是想知道這男人是誰。
千蘭見到鐘離伯謙那一刻,嘴角不經意彎起“子衿啊!沒想到你竟然將七殿下帶上山來,這是何意?”
“屬下見過門主大人。”尉子瑜見到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