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先生見李清月滿頭大汗的模樣,隨手從藤椅上拿起一條毛巾遞給她。
李清月把毛巾攥在手里,一股子藥味直接竄進(jìn)鼻息。
她心里想著,冷先生不愧是醫(yī)生,家里的東西甚至連毛巾都有藥香味。
李清月一直把毛巾攥在手里,并沒有擦汗,這一幕被他看到了。
“擦擦汗吧,那是我原本想用來降暑的,還沒用過,新的,擦擦吧。”
聽冷先生這么說,李清月明白過來,得,這還讓冷先生給誤會了,指定是她一直沒用毛巾,倒讓冷先生覺得是她嫌棄毛巾不干凈了。
見冷先生誤會了她,李清月忙拿起毛巾胡亂在自己額頭蹭了一陣,又把毛巾給冷先生遞了回去。
“沒,冷先生你誤會了,是我怕把你的新毛巾弄臟了。”而且毛巾上的藥香味讓她聞著渾身不舒服,腦海里總是會響起重生前在醫(yī)院里發(fā)生的事情。
冷先生也沒把她的話放心上,直入正題。
“李家丫頭,怎么跑我這兒來了?”
冷先生作為醫(yī)生,最不想看到有人登門拜訪了。一有人來,那指定是有人生病了,不管是頭疼腦熱的病還是什么大病,作為一名醫(yī)者,父母心他還是有的。
李清月也不說廢話,直接把此行的目的講了出來。
“冷先生,您還記得上次給我爹看病的事情嗎?”
冷先生坐回藤椅上,手上端著茶杯,自顧自喝了起來。
“記得記得,我這還沒老糊涂呢,肯定記得。”冷先生回答道。
李清月心下奇怪,平時她也沒怎么跟冷先生打過交道,今天來這一趟怎么覺得有點奇怪呢?
她總覺得這冷先生私下里脾氣有點怪。
不過李清月也不慌,她靈機(jī)一動,對冷先生說道“我記得那天,冷先生你并沒有給我爹確診,對吧?”
冷先生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算是承認(rèn)了這件事情。
見冷先生已經(jīng)認(rèn)下了,李清月臉上的笑意更勝。
這不愿者上鉤了嗎?
李清月接著說“那冷先生,你現(xiàn)在回想一下爹的癥狀,你能給一個確切的診斷結(jié)果嗎?”
一說到病理上的事情,冷先生開始變得尤為認(rèn)真,可見冷先生在醫(yī)術(shù)方面十分癡迷。
這樣一來,正好對李清月產(chǎn)生了具有了優(yōu)勢。
“這個……”
一時之間,冷先生竟不知道該怎么說這話。
老李的病他至今記憶尤深,那種病癥現(xiàn)象在很多狀況中都有可能發(fā)生,要是讓他空口白話地說究竟得了什么病,他還真說不出來,這也是為什么那天在李家,他始終對李爹的病情確診。
冷先生心里所想全都表現(xiàn)在了臉上,李清月看得著實清楚,她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這一笑不要緊,冷先生竟有些生氣了。
“我同你一個小娃娃說這些做什么,我跟你說了你也不懂,快說怎么來我這了,是不是你家狗剩有個頭疼腦熱的了?來我給你拿藥,錢不收你的了,拿完藥趕緊走吧。”
冷先生很不高興,開始下逐客令。
李清月依舊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冷先生既然開始轟她走,她也不反駁,直接朝著門外走去。
不過,她邊走邊說道“我前兩天啊,見著了以為省城里的教授,人家可是十分精通醫(yī)術(shù)的呢……”
還不等李清月把話說完,就見到冷先生已經(jīng)小跑著三步并做兩步追出來了。
“清月、清月啊,別走啊,藥也沒給你呢,快回來,來我這喝點水再走。”
果然不出她所料,冷先生已經(jīng)著急了。
李清月停下腳步,對著冷先生說道“怎么,又叫我回去啦?”
冷先生見李清月一副眉開眼笑的模樣,瞬間有種醍醐灌頂?shù)母杏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