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藏鋒的江湖是個什么樣,快刀寶馬和美人,偶爾佐上兩位朋友一壺老酒。自打出了天奇峰,云藏鋒見到的人不算少,莫說雄關重鎮人口數十萬,就是那破敗不已的小村也有百來號人呢。
這些人里面有多少在江湖上漂泊的,不過十之二三罷了,其中又有多少排的上號叫得出名頭的高手,十之二三中有十之二三吧,人的一輩子也就是這樣了,見到的人多,記住的人少,越是高手記住的人就越少了,隨年紀增長,那些記住的人也都歸于塵土,要么死于刀劍,要么死于看不見的刀劍,總歸是要死的,留下來的寥寥數人也有金盆洗手撂挑子不干了的,也有摸爬滾打世故圓滑的,能夠成名的總是少,雙手就能數完。
可是也不能說不在江湖漂就不挨刀了,沒有個本事多多少少是要被人欺負的,特別是沉魚落雁,蜂腰翹臀的大閨女,哪還沒個被人攔住去路調戲兩聲的時候。再不走運一點,坐在茶館里聽書,園子里看戲,隔壁桌的兩個練家子打了起來,刀劍無眼,一不小心殃及池魚可不就丟了大好 性命。
所以,人人都想成為高手,再不濟,也要找個高手做靠山,這出去在市面上也能抬起頭來一些,至于那腰桿直不直就兩說了。
今天這酒桌上,坐的可就算是高手了,隨便拎一個出來都是叫得上名號的,也多數好聽極了。什么蜀山劍俠,什么舉世無雙,什么金頂仙子,可不就好聽極了?難聽一點的也就是權富貴那個神偷的名頭了,那也算不了最慘,旁邊不還坐著個排不上號的嗎。云藏鋒,什么人呢,沒人聽說過。偏偏就是這么一個人問蜀山劍俠要不要他幫忙,其余四個也好眼巴巴的望著蜀山劍俠,等著答復。
恒峰仍舊是那副冰塊臉,話也是冷冰冰的“要我合作可以,不過,你身邊的妖我要殺。”抬起頭來,眼里已經是一股狂熱的殺氣了。世人對妖多數憎惡,莫不以為妖是挖人心肝,吃人血肉的東西,蜀山尤甚,蜀山想來以除魔衛道為己任,大多數蜀山弟子對于斬妖除魔的旗幟有著莫名其妙的狂熱,看來這蜀山年輕一輩的佼佼者也不外如是。
人有一句話叫做“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用在妖身上最是合適不過了,也就成了人對妖舉起屠刀的由頭,妖也該死,生來口舌蠢笨,從不為自己找個開脫的理由。妖殺人果腹,修煉,人殺妖也是修煉,順便維護一下世間大道清白,這糾纏已深的緣分是解不開了的。
云藏鋒搖搖頭,說道“不行。”
恒峰除魔衛道的心自然在云藏鋒的意料之中,從早上恒峰說他身上有妖氣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既然不能避免,還不如坦坦蕩蕩的給別人看。這件事說到底也和云藏鋒無關,自然是能幫則幫,不能幫就不幫,還有人求著要幫別人不成,沒見過這么賤的。既然答應了龍靈要照顧她一輩子那就是一輩子,少一分鐘都不行,難不成因為恒峰一句話就要讓云藏鋒把自己的女人藏起來,不要說龍靈不愿意,就是云藏鋒自己也過不去心里的坎。
恒峰也不生氣,說道“如果我一定要殺呢?”在恒峰眼里,云藏鋒的作態一點也不奇怪,行走江湖這么多年,殺了這么多妖怪,被妖迷了心智的也見過不知凡幾,只要禍源除了,人自然就正常了。云藏鋒無所謂的往椅子背上一靠“那就只有用刀劍來說話了。”
“正合我意。”恒峰又笑了。
春娘不知道什么時候上了樓,斜靠在欄桿上,挺翹的臀部壓在欄桿上頭,壓出了一個讓男人咽口水的幅度。她也不管這些客人要做個什么,打死了人又與她何干呢?她只說“你們要打要殺的還是出去找個寬敞的地兒,打壞了東西,你們可賠不起,這三樓好多都是世間僅有的珍品,打壞了我可是要心疼的。”
恒峰性子清冷不愿意搭話,云藏鋒自然不會,他可熱絡得很,笑嘻嘻的說道“那是自然。”
春娘扭著屁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