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各大門派的掌門人和修仙界各個家族的大人物的到來,一向被世人稱為清凈之地的天府也熱鬧起來,以往的離恨天之中,每一個人都專注于自身的修煉,除了日常的工作和任務之外,幾乎所有的時間都花費在了各自的洞府之中,很少有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
不過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天府作為神州大地修仙界執牛耳者,廣發燙金帖子邀請各大門派和家族前來就對付魔界卷土重來一事商議對策,必然就要盡到地主之誼,好好招待這些遠道而來的道友,否則這些個修仙界的名宿都眼睜睜看著,天府的臉面還真的沒有地方可以放。
所以,天府之中除開那些已經歸隱不現世的大人物之外,幾乎所有人都出動了,張燈結彩,酒水瓜果,靈丹妙藥還有瓊漿玉露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東西,雖然都已經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了,但是人間該有的排場還是要有的。
所謂的待客之道便是別人享不享用是別人自己的事情,但是有沒有準備好,就是作為東道主的天府的事情了。如果沒有準備妥當,當著天府的面或許不敢多說什么,但是在這大會之后,難免會為人詬病,天府的統率力也略微會有所減少。
洪家老爺子在秦嶺山腳下的時候和歐陽家主偶然間撞見,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比起洪家騎乘著赤角犼這樣的靈獸前來參會,歐陽家主就顯得寒酸了許多,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富家翁帶著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仆徒步趕路一樣。
看見洪家老爺子,歐陽家主是冷哼了一聲,別過了頭去,之后又見到了洪流,便喜笑顏開說道“老洪,這是你們家那小子吧?十幾年不見就長這么大了,我記得上一次見面的時候,還沒有桌子高呢。”
說著,歐陽家主還比了一個高度,約莫只有三尺左右。洪家老爺子臉都綠了,說道“你說些廢話,十幾年前這小子才幾歲?也就才會走路沒有兩年,哪能跟現在比,倒是你們家那兩個小子,一個比一個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也不知道近幾年有沒有些改變,前些年,他們到北邊辦事,經過家門也沒有來打個招呼,是不是覺得我洪家門小,容不下兩個小輩啊?”
歐陽家主想起來的確有這么一件事,那段時間是歐陽紅袖剛剛出門一個月從外面回來的時候,那段時間他在家里面主持事務,聽說北邊有一味靈藥出世,可以治愈世間所有頑疾,念及愛女病征,歐陽家主當即便派遣歐陽威遠和歐陽震遠兩兄弟一起出發求藥,結果自然是不盡人意,卻不知道是哪里除了紕漏,被洪家收到了風聲,如今興師問罪來了。
歐陽家主說道“那是小弟派遣兩個犬子去辦點事情,令他們二人快去快回,想來是時間緊迫,他們不敢耽擱,又沒有準備禮物,不敢上門叨擾。既然洪兄這么說了,等這次回去小弟一定好好教育兩個不成器的兒子,一定要讓他們知道他們的洪伯伯不是那樣的人。”
一句話說得中規中矩,連消帶打將洪家老爺子的怪罪之意打消了,不過兩人本就是多年老友,四大家族同氣連枝,看起來卻又是明爭暗斗,復雜得很,在這樣復雜的背
景之下,開些無傷大雅的小玩笑也是無妨的。
跟在歐陽家主身邊的老者早已經司空見慣,斗笠之下的腦袋一點一點的,好像是打起了瞌睡,倒是洪流沒有怎么見過這種場面,一雙眼睛無處安放,兩只手更是不知道應該如何擺放才好。
歐陽家主眼尖,自然是發現了洪流的窘迫,半開玩笑說道“看賢侄的樣子,相比還沒有成親,不知道賢侄是否已經有了心儀的姑娘啊?可需要我這個叔叔的替你保個媒,說個親?我聽說段家的兩個小妮子這幾年也是出落得亭亭玉立,這幾天可能會見到一個,有興趣你就給叔叔說,這門親事準能成。”
洪流在軍營里面那幾年,都是雜食動物,葷素不忌,到了晚上一群大老爺們睡一個大炕的時候,什么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