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再去找沖天大盜。”
木氶雪道“你少糊弄我,等到了長沙,萬一遇見其他師兄,那我還走得了嗎?”
關山月勸道“我們已離開數(shù)日,音訊無,再不回去,師父該擔心了。”
木氶雪霍地站起,跺腳道“不行,要回你自己回,在未誅殺那惡賊之前,我絕不回去。”
嵐兮聽得這二人爭執(zhí)起來,連忙從中相勸“誒誒誒,木姑娘,外頭兇險,我看那沖天大盜的事你就別管了,秦姑娘可隨我二人同行,橫豎我們這路西行,去長沙不過順道,送她回去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你就隨你師兄回家吧。”
秦長妤聽得嵐兮這樣說,淚眼不禁悄悄望向即墨云,但見他面上不辨喜怒,并不表態(tài),也不知到底何意。
關山月道“嵐姑娘說的對,此事你就別管了,萬一你有個閃失,我也無法向師父交待。”
木氶雪眼圈一紅,重重哼道“你就只怕和我爹沒法交待,根本不是真心關心我,還凈幫著外人欺負我!”
說著狠狠瞪了一眼嵐兮,飛奔而出,關山月無奈,匆匆向余下三人施了一禮,發(fā)足追出。
“我又哪兒說錯了?”嵐兮撓了撓頭,委實覺得自己冤枉。
即墨云道“不管你說的是什么,但凡從你口里說出的,就一定不是對的。”
嵐兮道“你這悶葫蘆,方才一言不發(fā),現(xiàn)在終于開口了。”
秦長妤潸然淚下“都是我不好,木姑娘和關少俠是因為我吵起來的。”
“和你沒關系,你無須自責。”嵐兮擺擺手,接著道“秦姑娘受了這一路驚嚇,想必不曾好好歇息過,還是早些就寢吧。”
秦長妤輕拭淚珠,環(huán)顧四面,羞赧道“可是,只有一張床。”
嵐兮爽快道“我們睡覺不需要床的,那張床姑娘就獨自享用吧。”
秦長妤睜大了眼“不需要床?不睡床那要睡哪兒?”
這鄉(xiāng)野地方,地面臟得很,若是打地鋪,定然十分不舒服,瞧這二人衣冠楚楚,難道竟不介意?
“你看!”
嵐兮起身一躍,將對面那張條凳踹到墻角,身形一晃,輕巧地坐在條凳一端,長腿擱到凳上,背往墻上一靠,環(huán)胸閉眼,作個睡著的模樣。
秦長妤拍掌驚呼“嵐姑娘,好厲害!”
嵐兮立起身笑道“所以姑娘快些歇下吧,鄉(xiāng)野地方,只好請姑娘委屈一宿了。”
秦長妤道“得各位俠士相助,死里逃生已是萬幸,哪有委屈可言,只是即墨公子他……”
她說著,羞怯地看向即墨云,嵐兮拉起她的手,走到床邊“你不用理他,他呀,困的時候,站著也能睡著。”
秦長妤吃驚道“真的?站著如何睡得著?”
嵐兮扯些閑話來哄她,緩解她的不安與焦慮,秦長妤躺在床上,聽著聽著,眼皮漸漸發(fā)沉,她握著嵐兮的手,懸了幾天的心,此刻才松懈下來,不一會兒,便睡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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