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情不自禁地橫臥在她身側(cè),輕輕捏住她的鼻尖。
他嗔笑道“傻丫頭,幾句花言巧語,幾滴眼淚就把你給騙了,你讓我說你什么好?”
她頓感不適,秀眉一蹙,本能地張口換氣,他及時松手,她猛地吸氣,翻了個身,車廂狹窄,他無處避讓,柔柔的唇瓣便擦過他涼涼的薄唇……
突然之間,即墨云如遭雷擊,渾身又酥又麻,呆了片刻,墨眸逐漸迷離,心魂俱已沉醉。
喉頭一滾,玉指不由自主地抬起,拈住她的下頦,薄唇貼上她柔軟的唇瓣,漸漸發(fā)熱,慢慢熨燙,一點一點地吮吸著她獨有的芬芳,靜夜里,滿腔愛意緩緩燃燒著……
翌日,嵐兮醒來時,即墨云早已端坐在座,打坐練功。
嵐兮不便驚擾,靜靜穿好外衫,梳理齊整,一切并無不妥,唯獨這唇上微微酥麻,怎么像是被蟲子叮過似的。
忽地想起那夜落水后,昏迷前,也有類似的感覺,不禁搖頭感嘆這世上的蟲子可真多!
一行人收拾妥當(dāng),繼續(xù)驅(qū)車上路,即墨云一切照常。
秦長妤又是羞惱又是尷尬,絞弄繡帕,不知所措。
嵐兮不時觀望兩人,有心插手,無力相幫,再加上即墨云刻意與她形影不離,嵐兮便更難尋得與秦長妤獨處的機會。
如此倒也相安,過得兩日,到達長沙。
這日午后,他們剛進長沙城不遠(yuǎn),迎面忽然來了一對人馬,為首兩人一男一女騎著高頭大馬,女的年約四旬,紅衣勁裝,大眼鷹鼻,身材挺拔威武,英氣勃勃,腰懸一柄柳葉刀,刀鞘是鯊魚皮所制,上面鑲著綠松石。
男的年近五旬,也是一身疾服,一張方方正正的臉,劍眉怒揚,虎目闊嘴,下頜微須,看上去正氣逼人。
他們身后跟著八名彪形大漢,抬著一頂軟轎,軟轎旁還跟著一名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圓圓的臉,圓圓的眼,圓圓的鼻,圓圓的嘴,梳著兩條小辮子,模樣甚是討喜。
這對人馬不偏不倚,正沖著他們的馬車來,等臨近時,那男的抬手一揮,人馬俱停。
老于一拉韁繩,停下馬車,手一拱,朗聲問道“朋友是什么人?請問為何攔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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