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者,這個(gè)秦爺雖是長沙商賈,但在瀟湘綠林中的地位,卻舉足輕重,我們在人家的地頭上,如果連這點(diǎn)面子都不給,那今晚,只怕便有麻煩了。”
即墨云“哦”了一聲,笑道“你竟會(huì)怕麻煩?”
嵐兮一翻身,支頤橫臥,對著他道“如果此行是游山玩水,我巴不得麻煩越多越好,越大越有趣,可這一趟,我是陪你護(hù)劍來的,自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即墨云心中一暖,笑入眸底“嵐嵐,你這是在為我著想嗎?”
嵐兮笑道“當(dāng)然啦,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我自然要為你著想。”
聞得“朋友”二字,即墨云不由笑容微凝,繼而又道“你知道為什么他不在今晚設(shè)宴,而偏偏要等明晚嗎?”
“這……難道不是為了做足迎客的準(zhǔn)備?”嵐兮沉吟片刻,翻身坐起,。
即墨云道“的確是為了做足準(zhǔn)備,等該知道的都清楚了,該來的人都到齊了,就該我們登場了。”
嵐兮不解道“你說的就跟我們要去唱戲似的。”
即墨云道“的確有出好戲,而我們恰是這出戲的主角。”
更確切地說,是沖他來的。
嵐兮順著他的話,問道“那看官是誰,誰寫的話本子,還有你說的那些該來的人,又是誰?”
即墨云道“這些,等明日你就知道了。”
嵐兮撓頭“你越說越玄乎了,好像我們赴的是鴻門宴似的,不過……”
嵐兮靈眸一動(dòng),壞笑道“若真有好戲,除了那五萬兩花紅外,必是秦爺要將秦家妹子許配給你無疑,那么那些人八成都是三湘四水最好的媒人,若真如此,對你而言倒的確是場鴻門宴了。”
即墨云卻沒接這話茬,只是淡淡一笑,喚了聲“嵐嵐”,又頓住,又道了聲“沒什么”,便沉默不語,眸光中隱了絲難察的凝重。
他本想讓她明晚莫要赴宴,但話到口邊,欲言又止,依著她的性子若是直說,反會(huì)激起她的好奇,更生其他枝節(jié)。
所幸,她向來有臨危開溜的習(xí)慣,屆時(shí)若宴中生變,自己拚盡力,先助她脫身就是。
嵐兮秀眉輕蹙,仰面看他“我發(fā)現(xiàn)你近來總是吞吞吐吐,你到底想對我說什么?”
即墨云緩緩抬手,輕撫上她的臉頰,柔聲低語“等這件事結(jié)束之后,我再告訴你。”
嵐兮嫣然一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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