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兮眼珠一轉(zhuǎn),這兩人自然不會知道密道之中發(fā)生何事,甚至不知道他們曾掉進過密道。
她埋下頭,裝作傷心的模樣,信口胡謅道“云他受了傷,為了不連累我,將我支開,自己卻不知去了哪里。”
她抬起頭來,又充滿希冀地問道“誒,你們可曾見過他?”
阮鳳英這才徹底放下心來,她嗤笑道“嵐姑娘莫不是初入江湖?這樣的大實話怎么能說出口?”
嵐兮反問“為何不能說?”
郝正義縱聲大笑“阮妹是說你蠢,你竟聽不出來,看來你是真的蠢,即墨云不在,你有幾分把握能從我二人手里逃開?”
郝正義說完,收笑道“說吧,你要怎生死法,我看你可憐,可以給你留個尸。”
嵐兮故作恍然大悟狀,驟然一驚,轉(zhuǎn)身便施展輕功溜之大吉。
郝正義與阮鳳英哪里能放過她,縱身一躍,便追了過去。
嵐兮展開家傳輕功燕子穿梭,在林間如飛鳥般左鉆右躥。
郝正義與阮鳳英本沒將她放在眼里,這給她鉆了空子,樹林茂密,光線昏暗,竟不知她躲到哪兒去了。
嵐兮探出腦袋嘲笑道“哈哈哈,原來你們就這點兒本事啊,還想要我的命呢,能否抓到我都不一定呢!”
郝正義給她激怒了,倒是阮鳳英還沉得住氣,她按住他的肩,道“這丫頭狡猾得很,小心激將法。”
郝正義嗤之以鼻“就個丫頭片子,你太瞧得起她了!”
一言方畢,他大喝一聲,如餓虎般撲了過去。
嵐兮哪給他逮住的機會,他剛說話,她便展開身形,掠入林中,等郝正義撲去,自然撲了個空。
郝正義心有不甘,自己也算是老江湖了,若連個小丫頭都捉不住,這老臉往哪兒擱,阮妹要怎么看自己?
他越是這般想,心下便愈浮躁,他體型威猛,打的又是陽剛無比的拳法,身法不以靈敏見長。
嵐兮知道揚長避短,絕不硬碰,只用一身輕功,忽左忽右,漂移不定,加之天色漸暗,對她越發(fā)有利。
鬧騰了好一陣子,郝正義拿她無可奈何。
嵐兮屢次出言不遜,郝正義也屢屢動怒,他越怒越躁,越躁越拿她沒法子,一身氣力無處使,左一拳右一腳,皆招呼草木花鳥去了。
阮鳳英跟在后頭看了一陣,已然瞧出了門道,這丫頭武功雖不濟,輕功倒還不賴,人也挺機靈,只可惜體力差了些,再耗一陣子,恐怕就鬧騰不起來了。
嵐兮顯然清楚自己的弱點,她東閃西避,將郝阮二人越引越遠,尋思的不過是拖延時間,等天黑了,她自然就容易脫身,到時在悄悄折返去找即墨云。
嵐兮的算盤固然不錯,奈何阮鳳英看在眼里,心中雪亮。
她眼見天快黑了,突地拔出柳葉刀猛地一擲,彎刀旋斬而去,飛向嵐兮。
此時的嵐兮正在樹上,欣賞著郝正義在對面樹梢上氣急敗壞的樣子。
她當然不會得意到完忽略阮鳳英,但對方一出手就是亮兵器的殺招,倒也在意料之外。
這女人行事和出手一樣利落,喜歡速戰(zhàn)速決。
嵐兮凌空一翻,雙腿一勾,倒掛樹梢。
柳葉刀呼嘯而來,在她上頭繞出的一道圓弧,削去整片枝葉,又呼嘯離去。
這一下,破綻立現(xiàn),郝正義重又抖擻,不假思索地躍去,變?nèi)瓰樽Γハ蛩_腕。
嵐兮當機立斷的,雙腳一松,落下樹來,尚未站穩(wěn),阮鳳英的彎刀又一次呼嘯而至。
嵐兮下意識地一歪身子,閃避過去,卻摔了個極難看的狗啃泥。
郝正義狗熊般的身影跟著落地,蒲扇大掌接踵而至,這若是讓他捉住,那也不必掙扎了,她那點兒力道,哪及得上五大三粗的郝正義?
嵐兮腳下一蹬,“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