墻進(jìn)去時,還將手擦傷了,等出來時,手卻包扎好了。
當(dāng)晚,兩人在屋頂上曬月亮,他旁敲側(cè)擊,她三緘其口,他只好佯作心灰意冷,她才松了口,說“我去藏淵山莊了,去見一位朋友?!?
“哪位朋友?”他問。
“他……”
嵐兮微微猶豫,才道“是即墨云,藏淵山莊的莊主,你見過的。”
他淡淡一笑“嵐嵐出息了,居然與藏淵山莊的莊主結(jié)為好友,上次你失蹤月余,也是到他那兒去了?”
嵐兮知道無法再瞞,便老實(shí)交代了。
他笑道“我?guī)闳r你不去,自己卻偷偷溜著去,做賊好玩嗎?”
“因?yàn)椤蚁胪低盗镞M(jìn)藏劍樓看看,我不好意思說?!彼皖^辯解。
他惋惜道“你要是說了,我便幫你想辦法,何必如此辛苦,那最后你得逞了沒有?”
嵐兮搖頭“沒有,不過,這已經(jīng)不重要了?!?
“沒興趣了?”他探問。
嵐兮道“沒有了,我既然和即墨云交了朋友,就不能打朋友的主意,否則,就太不仗義了。”
他又笑了“從小到大,你所有的爛攤子都是我收拾的,一個不對,你就開溜,你說你什么時候仗義過?”
“吟香哥哥……”嵐兮挽住他的胳膊,委屈巴巴地喚了聲。
他輕聲嘲笑“還不允許我說了?我看你就是個小沒良心,有了新朋友,便連哥哥都忘在腦后,若非我問,你又怎肯告訴我。”
她沖他眨著眼睛,晃著他的胳膊,極力討好“哪有的事兒?再重要的朋友,也比不上吟香哥哥的一根指頭啊?!?
他終于一掃陰霾,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了,抬指輕輕捏了捏她的臉蛋。
說到底,那什么勞什子莊主只是一個外人,與她平日在外頭瞎混,結(jié)識的阿貓阿狗沒什么區(qū)別,又怎及得上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
可是,這次他錯了,一年后,當(dāng)他得知她又私自去尋即墨云,他才覺著,他的嵐嵐快長大了。
又過了三個月,在武當(dāng)山上,即墨云獻(xiàn)劍松風(fēng)道人,愛湊熱鬧的她卻偷溜到后山,意興闌珊地坐在地上,拔草消遣。
他跟著她離席,在她身后出其不意地問“你不是最愛熱鬧嗎?怎么不去觀禮,躲這兒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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