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枯葉中藏著一條樹藤,纏住了冷遷的腳,也是他眼疾手快,立即揮刀一砍,斷開樹藤,翻身落地。
即墨云只覺腳下越來越不對勁,他縱身躍到樹上,但見枯葉之中忽地現(xiàn)出一大片密密麻麻削尖的木枝。
冷遷將落未落之時,已然察覺不對,他猛然揮刀削去一片木枝,凌空一翻,雙腳朝下,站于其中。
他只道危局已破,誰知靴底下一陣抖動,他大叫不好,抽出長鞭向樹梢一甩。
未等他纏上樹梢,借力脫身,“轟”地一響,已被炸成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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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兮與何慕生爬到了半山腰,何慕生還好,嵐兮已餓得前心貼后背,累得氣喘吁吁,想停下休息,卻是不敢。
她一心記掛即墨云,只想早點來到他身邊,縱然體力不支,也要硬著頭皮再撐上一撐。
何慕生有些看不下去,勸道“夫人,你先在此休息一會兒,我獨自上山尋了莊主,再與你會合,如何?”
嵐兮擺著手,上氣不接下氣,道“不,爬!”
她已沒有多余的氣力多話,言簡意賅,何慕生自然明白,但他依然要說“可是以夫人的體力,再這樣下去,天黑也到不了七星嶺啊。”
嵐兮握起拳頭,對他翻了個白眼,齜牙咧嘴,她雖然喘得說不出話來,但捏捏拳頭,作個鬼臉的氣力還有。
何慕生只好不再多話。
嵐兮也知道再這般下去,勢必拖沓。
何慕生剛走沒兩步,她便想叫住他,讓他先去,卻聽得“轟”地一響,兩人一齊呆住。
何慕生回頭,與她對視,滿眼驚疑。
嵐兮問道“什么聲音?”
這聲音,何慕生原本很熟悉,可是出現(xiàn)在這里,他有些不能接受“好像是……火藥炸山!”
嵐兮雙腿一軟,險些跪了“炸山!一定是冷遷那個卑鄙小人設(shè)的圈套,他打不過云,就想用火藥炸死他。”
何慕生原不作此想,但經(jīng)她一提,不禁心驚肉跳。
他定了定神,指向聲源,道“聲音是從那里傳來的,我們過去看看!”
嵐兮哪里要他提點,早就飛身躥到樹上,跟猴兒似的攀進樹林,閃了幾閃,便不見了。
何慕生目瞪口呆“哇,方才還半死不活的,怎么這會子,精力如此充沛,難道,這就是愛情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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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恐懼,來不及留下遺言,冷遷活生生的一個人,就這樣在自己面前炸作一堆尸塊,四處飛濺。
焦味與血腥肆意彌漫,嗆得即墨云掩緊口鼻。
他伸指抹過濺到臉上的冰涼,凝視著指腹的鮮紅,移眸,又遙望著那插、入土中的飛鳧刀。
原本站在那里的人應(yīng)該是他,粉身碎骨的也應(yīng)該是他。
冷遷顯然不知道這里埋著火藥,否則,他絕不會多余地追殺自己。
是誰設(shè)下了這樣的陷阱?
知道兩人的決戰(zhàn),清楚七星嶺的地勢,預(yù)測到事態(tài)的發(fā)展,精準(zhǔn)地布置陷阱。
能做到這樣極致的人并不多。
但現(xiàn)在,這些都不是首當(dāng)其沖的問題,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想辦法身而退。
即墨云收拾好情緒,折下兩段樹枝,運力分別擲入東西兩面,但聽得“轟”地一響,炸了西面那一處。
這枯葉下確然埋了火藥,可埋在哪里,他卻不知道。
不知道就等于處處是陷阱,每走一步,都是危險。
即墨云環(huán)顧四面,見近旁有幾棵樹被炸得搖搖欲墜,不由計上心來。
他觀察了番,挑了株位置大小正合適的,看準(zhǔn)了旁邊未